苏春带着李又辉过来时,苏启民刚好把苦薏栽种好。
普通的几句寒暄后,李又辉拿出一叠钱:“启民我这命是你救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点钱你千万要收下,有好多人过来问,我都没有说,就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启仔如果你不愿意让旁人知道,这事儿,这辈子我们都不会露口风。”苏春在旁边斩钉截铁的接了句。
李又辉手里的钱,苏启民看都没看,只说:“我不太喜欢热闹,这事知道的人少,挺好,钱就不收了。”
“这钱你得收,也没多少,就是个心意,”苏春从女婿手里拿过钱往苏启民手里塞,粗糙的双手握紧他的手:“启仔,这点钱哪能跟救命之恩比,实在是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往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千万别嫌麻烦,咱们两家以后啊,用不着客气。”
李又辉很是郑重真诚的道谢,说了一遍又一遍。
苏启民没的办法,只好收下钱,想了下,他随手折了两个苦薏的枝桠:“回去后将它们种在日头暴晒的地方,屋周边就行,开出的花,可以摘了泡水喝。”
苏春李又辉两人没想到还有这好事,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重复的说着感谢。
苏文柏远远的跑来,人没过来声音都飘进耳朵:“哥你起的好早啊!”看到手捧苦薏的两人,他喊着春伯又哥,心想婶婶说的对,这两人果然悄悄的来找哥,这是给了多少钱?他拿眼瞄了瞄哥手里的钱,挺厚实。
“那,那我们就先回家了,把,把这花种屋门口。”苏春喜滋滋。
等人走了,苏文伯在地里东看西看:“哥,还是山里凉爽,好舒服啊。这就是哥种的紫草吗?牛羊吃着好香,看来很好吃的样子,嫩嫩的,还有淡淡的青草香,好好闻!”
瞧着堂弟越凑越近,苏启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往外带:“这草不能吃,人不能吃。倒是旁边的花,红色的,可以摘一朵给你尝尝,等傍晚过来,晒了一天太阳,这些苦薏大约会开花,也可以摘些给你泡水喝。”
“啊,我没想吃!”苏文柏闹了个大红脸:“就觉得这青草香很好闻,淡淡的,闻着可舒服。不吃,能夹书里作书签吗?”
苏启民还是有点不放心,架不住堂弟眼巴巴的看着他:“行吧,你摘。千万不能吃,这是兽畜草。”
“我知道的哥,不能,我就放书里看着,读书累了拿出来闻闻。”
东边太阳露出小半个脸,六只牛羊吃的肚子饱饱,苏启民牵着它们往回走,苏文柏看了会,兴致勃勃的说要牵一头牛,便给了他一根绳子。
早饭是面条,牛肉切成薄片炒的臊子,很入味很香。
用过早饭苏启民和爸说起苦薏的事。
苏成志开了个小诊所,他医术颇为老道,有医者仁心,虽没挣什么大钱,生意却是相当不错。
“行,下午回去就把苦薏盆栽带上。”苏成志很爽快的应了,于民有利的好事他是很愿意做的,五十块一盆挺好,不贵。
苏成军说:“得订制些塑料花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