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爷们儿地把梅以萧往肩上一扛,开房去了。
景辰和梅以萧这对闹人的夫夫一走,唐锦和花自开这才有了独处的空间。
唐锦就那么定定地望着花自开,不说,不笑,不哭,像是一个没有悲喜的木头人。
太过安静的唐锦让花自开不大适应,他木着一张天生的冰山脸,眼底却蕴藏着藏也藏不住的温情,“你对我无话可说么?”
“不是。”唐锦拉住花自开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很庆幸,你没死。”
花自开说:“我也庆幸。”
唐锦拉着花自开的力道越来越大,到最后,他蹲|下了,他的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
这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生怕这是黄粱一梦。
花自开就着两人相互牵着的手往上一提,就把唐锦给拉着站直了。
他另一只手环在唐锦的腰间,微低下头,在唐锦的唇上印下一吻,“跟我回洛阳吧。”
花自开的“吧”字一落,唐锦就嚎啕大哭,其声势全然不输给梅以萧。
唐锦哭得很丑,五官挤成一团儿,像是小孩儿似的。花自开一点儿也没嫌弃,对着这张丑得不忍直视的哭脸亲了下去。
唐锦哭着和花自开接吻,他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又苦又涩,如同他对花自开长久而无望的爱恋。
他本以为这辈子只能仰望花自开,就像无数江湖中崇拜花自开的人那般。谁能想到,他居然真的有能修成正果的这一天呢、
这颗果子太甜,甜得他的牙齿都要坏了,甜得他禁不住地流泪。
总体来说,蜀中一行收效良好。
月华教灭了,正派的实力削弱了,盟主府也完蛋了,中原武林独有群芳阁依然傲立。
最关键的是,花自开打从娘胎就有的疾病治好了,他和唐锦的感情也开花了,可谓是大大的双赢。
一行人不再多做停留,启程回洛阳。
在出蜀中时,浣纱前来相送。
浣纱是特意打扮过的,从头饰,到胭脂,到挂坠,到裙裳,全都是精心挑选。她本身就是个大美人,这一装扮,愈发地美得令人屏息。
她殷切地送了花自开十里路,每每与花自开搭话,都若有若无地展示她的风情。可惜,花自开从头到尾没赏过她一个正眼。
卫道说:“分阁主,这再送天就黑了,就此别过吧。”
浣纱说:“左护法说得是。”他递给花自开一个包裹,柔情道,“阁主,这包裹中的衣物全是我一针一线亲手缝上的,一年四季的都有,你……”
花自开冷冰冰地说:“多劳费心,我不会穿的。”
面对花自开直白的拒绝,浣纱也不气馁。
浣纱把包裹转而递给了卫道,说道:“那就先请左护法为阁主收下吧。”她行了个礼,“阁主,鬼长老,左护法,浣纱先行告辞了,你们一路走好。”
浣纱领着芙蓉阁的姑娘们撤了,两队人马背道而驰。
卫道落后大部队一段路,转头驾马去追浣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