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喻面不改色。“你已经死了,不会生病,要是病了,你放心,我有钱。”沈韩杨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把冯文应闯进他房里,试图勾引他睡觉,但被他言辞拒绝的事做了简略的解释。说着说着,他脸上还带上了正义凛然,宁死不屈的倔强。“我当时就说了,我是个有家室的人,孤男寡男的,怎么能让陌生人进我的房间呢。”认真的神色又立马变为紧皱着眉心,生动的形容当时的场面。“可他不听,非要诱惑我,我当然不从,我可是个正经人,于是我就开始和他讲道理。”说到这里,沈韩杨无奈的摊了摊手。“结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讲道理他不听,他就试图对我来强的。”听着沈韩杨有声有色的解释,邹喻两腿交叠,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实话。”沈韩撇了撇嘴,妥协般的叹了口气,指着自己光溜溜的腰,眨巴着眼睛说:“实话就是人家这里有点痛。”这时,沈韩杨也才看到自己的腰上有一根极细的黑线。他眼中一惊,摆正神色,蹙着眉说:“怎么会这样。”邹喻眼眸微闪,说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这一次,沈韩杨不再隐瞒,而是从那天无意中被袖扣扎伤到今天冯文应被贪附体的事全都告诉了邹喻。原先他以为自己没事,就不想让邹喻担心,或许也是有一点不想这么依赖邹喻的不甘,所以,他选择了隐瞒。可是看着邹喻有些凝重的神色,他又觉得,或许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事情有这么简单。“这到底是什么。”沈韩杨没有隐瞒贪冲进他的身体却消失的事情,他看着自己腰上的那条黑线,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他体内消失的贪。邹喻眼眸微移,张了张嘴,才语气平缓的说:“因为你的身体对贪还有作用,所以他冲进你体内的那部分残魂被你禁锢在身体里。”沈韩杨挠了挠那块皮肤,不痒也不疼,听邹喻这么一说,他脸上升起一抹喜色。“那这样的话,是不是把他所有的残魂都禁锢在我的体内,他的力量就会被削弱。”邹喻喉结微动,好半晌才应道:“是。”是,贪的力量正在逐渐分散,可他并不觉得,贪会这么愚蠢。如果沈韩杨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邹喻的手正在捏紧,而他微垂着头,唇抿的有些用力。这是邹喻说谎的表现。那根黑线既是禁锢了贪,但同一时间,他也在侵蚀沈韩杨的身体。清泉里的那滴墨正在逐渐扩散。贪最大的阴谋,就是在想办法让魂魄侵入过沈韩杨的身体后,再牺牲自己的残魂来同化沈韩杨的身体。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但只要沈韩杨能坚守自己不走上那条路,那么,他就还是沈韩杨。邹喻心里沉下一口气,在沈韩杨看向他的前一秒,他掩去脸上沉重的神色,脸上恢复成没有表情的样子。在知道自己还能对付贪之后,沈韩杨的心彻底放下来。他看向邹喻,坏心思一起,突然叫了他一声。“邹喻。”“嗯?”邹喻抬起头,就见沈韩杨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腰上的浴巾。从耳根开始,原本脸上还残留的沉重彻底被羞红代替。什么贪的阴谋,全都被面前这具白,花花的身体占据。他差点连坐都坐不稳,抖着手指着面前笑得没羞没臊的沈韩杨。“沈韩杨!”“是~老板~”“你……你……”“又不是没看过,你不是还摸过,还……唔……”“闭嘴!”“老板,你好主动哦……”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的沈韩杨已经有一点意识了视察的工作已经结束,次日沈韩杨和邹喻从酒店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冯文应,甚至等他到公司的时候,连冯文应的办公桌都消失不见,他没有问,邹喻也就没有提。这个项目做得比想象中还要成功,在收尾结束后,邹喻为了犒劳辛苦工作的员工,特意组织了一场聚餐,并且次日休息,可以让喝酒的同事不用担心第二天起不来,公司里的人纷纷起哄欢呼起来,好像这几天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不过小张想要利用休息的时间回去陪小纤,邹喻特许他提前离开。一顿饭吃下来,男同事都醉的东歪西倒,嚷嚷着还要去包厢唱歌,女同事脸上带着微醺的薄红,婉拒了后面的活动,想要回去休息。邹喻让财务把账记下来,到时候找他报销,他和沈韩杨没有避讳的提前离开。两人一路回到别墅,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好像醉意让彼此的身体变得敏感起来,只略微一个碰触,都能升起酥麻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