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似乎太乖巧了。杨承念和他的恋人白医生,第一次见面是在夜店。承念当时刚回国,比较闲。他那不成器的纨绔表弟柳盈瑄,非说承念在国外读书读傻了,过得太素了,硬要给拉去夜店开荤。其实承念只是发自内心的对这种地方没兴趣。他嫌吵得慌。看着一群人鬼哭狼嚎,承念实在憋得难受,借口抽烟,从后门溜出夜店去透口气。“哥们儿,借个火?”承念靠在墙上,刚点着烟,就听见角落的阴影里有人问。那声音清冷而带些磁性,承念觉得光是凭这个声音,在这夜店就能勾到不少人。不过承念没说什么,只把火机递了过去。那人却不接,缓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带着点戏谑的笑,看着承念。哎哟我操,这脸也太好看了吧,这别是哪个明星跟这儿拍戏呢吧。承念在心中惊叹。那人走到承念面前,看着承念望着他发呆,嘴角微微翘着,从承念手上拿过那支esse,凑到承念耳边说:“我不光想借火,还想借烟呢。”接着,那人两指夹着烟,送到自己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承念再怎么傻,也知道这人是在勾搭自己。他看着那人漂亮得过了分的脸,舔了舔嘴唇,说:“……可以借,你要怎么还?”那人狭长的眼睛弯了弯,侧过头吐了个烟圈,缓缓道:“你要是愿意,在这里就可以还。”承念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他居然就和那男的搂在一起,在这暗巷里互相撸着来了一发。这还不算完,两人撸完后都意犹未尽,直接去楼上开了个房。一支烟,还了一整夜。从床上还到了地上,从地上还到了窗边,从窗边还到了洗手台。承念不确定自己最后有没有被操得哭出来,或者是不是被操得叫了人老公。他到了后来,整个人都有些缺氧,除了仰着脖子呻吟,已经什么都不会了。当那人第四次射到了套子里,把阴茎拔出去的时候,承念觉得自己后穴已经合不拢了,化开的润滑剂和肠液滴滴哒哒的往外流。承念想问那人叫什么名字,又觉得在这种场合,似乎打探名字并不合规矩。但他还是没忍住,在那人洗澡的时候,偷看了下他钱包里的名片——白无错,医师。啧啧,这么个火辣美人,居然还是个医生,这得撩倒多少病人啊。二、“白医生,做我的恋人吧?”再次见到白医生,是在医院。承念没病——如果后穴发骚不算病的话——他只是实在按捺不住,编了个借口,约了白医生的私人门诊。工作时候的白医生,满满都是禁欲气息,衬衫纽扣系到了最上面,头发一丝不乱,架着副细银框眼镜。承念坐到白无错面前,试图用眼神勾引他,说了几句暧昧的话试探他,然而白无错毫无反应,只语气冷淡的问着他的病史。这人属于到了夜店会变身那型的?还是属于拔屌无情上过就忘的?承念有些不爽。不过当他看到白无错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处方时,那点儿不爽又立刻烟消云散了。这么双修长、洁白、柔软的手,那天就在自己的阴茎上一次次套弄着,又伸到自己的后穴里一点点扩张着……咳。算了,这人想装成不认识,那自己就配合一下吧。也许人家就是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得很开?承念这么劝慰着自己,全然忘了自己其实只是色迷心窍。临走的时候,尽管白无错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承念。承念当晚就开始和人聊骚。一开始白无错回得很慢,慢得承念都以为这人是不是把自己拉黑了,但是他终于还是回了,而且回的很认真。一晃三个月过去,两人已真正成了恋人,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两人第一次以恋人的身份做爱的时候,承念兴奋得不行,骑在白无错身上各种动。白无错反倒是红着脸一直低喘着,只配合着承念从下而上的顶,连姿势都不大换。承念并没有觉得不舒爽,相反,白无错的阴茎还是那么灼热硬挺,腰还是那么结实有力,光是操穴就能把他操到高潮。只是,承念总会想起那晚上的各种放浪,隐隐觉得不够刺激。也许这就是恋人和约炮对象的不同吧?这么一想,承念倒也释然了。只不过……如果恋人偶尔也能不那么乖巧,偶尔也狂放一次,偶尔也发着狠把自己操到哭,似乎会更好?这就是一切都很顺遂的杨承念,最近的唯一一处,小小的,不足为外人道的烦恼。三、异常热情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