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虞婉婚后,卫父和戚氏藕断丝连,珠胎暗结。后来虞婉病逝,卫父理所应当迎娶了戚氏。
对于虞婳这个女儿,卫父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那他忍住怒火也要让她回家一趟的缘由一定值得深究。
第二天虞婳回到了卫家,客厅里卫父在看金融报纸,戚氏眉眼含笑地喂他和卫玉姝吃葡萄,其乐融融。
见她回来,三人的笑意收敛,神情里的嫌恶不加掩饰。
虞婳心中讽笑,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呷了一口保姆端上了热茶,“找我有什么事。”
“主动和陆少解除婚约算你识趣,人贵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高攀。”卫父说教了一番才说出了正事,“今晚有一场宴会,你跟着我们去。”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虞婉敛眸,遮去了眼底的怀疑。
卫家人会如此好心?
除非宴会上有什么不利于她的事情发生。
这个揣测在晚上得到了验证。
卫父将虞婳带到一位三十五岁上下的西装男人面前,为她介绍,“这位是辉鸿房产的孙总。”
厚厚的镜片也遮掩不住孙总眼中的垂涎和势在必得。
虞婳皱了皱眉。
面对孙总伸出来的手,虞婳没有去回握。
她冷着脸转身就走,卫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向孙总赔罪。
走到无人的后花园,虞婳依旧恶心不已。
在大翎这种事屡见不鲜,常听闻某位臣子的庶女嫁给了王孙贵族为妾,即使贵为公主也避免不了远嫁和亲换取和平的结局,没曾想到如今也一样。
好在她如今知道了卫父的想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虞婳正这样想着,倏地前方的花树下一男人怒气冲冲地走来,“虞婳!”
是他的前未婚夫,陆砚礼。
“原以为你主动退婚是想开了,没想到是你欲擒故纵的计谋!竟然还巴巴地追我到这里来!”
他身后的几位青年男人劝阻,“算了算了陆少,也是你太有魅力了。”
“有的女人就是如此不知廉耻,死缠烂打。”
“少说两句,这场宴会毕竟我们是客人,闹大了让主人面上不好看。”
虞婳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自负的男人。
她嫣然一笑,周遭繁花似锦的花丛霎时失去了颜色,唯独她艳丽勾人,清妩无双。
几个男人皆是一顿,大脑空白了两秒。
包括陆砚礼。他的脑中乱糟糟的,七零八碎的想法无厘头地上涌:他和虞婳认识十几年,怎不知道她有这般稠艳的好颜色?
自己因为她在祠堂跪了七天,现在腿还痛着,不能这么算了!
她笑得那么好看是什么意思?想勾引他?
下一秒,从虞婳殷红的唇瓣中溢出一声讥笑,“数日不见,你不仅腿瘸了,脸皮也厚了。这花园是你家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