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表现是情有可原的,对吧。”竹中六花拽了拽孤爪研磨的衣袖,企图寻求认同。她的理由也理直气壮,“本来我一个人在外面就很害怕,而且还偷偷摸摸在录像!然后佐久早那家伙,那·么高一个大家伙站在我面前,突然质问我,我稍微嘤嘤几声没问题的吧。”
孤爪研磨微微回头,看向还在为自己的狼狈奋力争辩的少女。她的眼角还带着尚未来得及拭去的泪痕,鼻头微红,就连平时不服帖的头发也软趴趴地耷拉下来,整个人都浸润着楚楚可怜,湿透透的,像是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水小狗。
他收回视线,轻声应答。
“嗯。”
孤爪研磨找到竹中六花的时候,吓了一跳。平日里在他面前分外嚣张的女孩哭的凄惨极了,而她对面的佐久早手忙脚乱,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哭了小姑娘。
他其实也想逃跑,想呼叫小黑来处理这件事,可经理小姐哭的实在是太惨了,慌乱无措的佐久早也有点可怜。
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那个,这个是我们音驹的经理,发生了什么事吗?”孤爪研磨可以保证,在看到有人来接手这件事的时候,佐久早绝对松了一口气。
也幸好是自己来处理,要是小黑和夜久的话,以他俩护短的性格,事情的严重性肯定还得上升几个台阶,指不定音驹在和井闼山比赛前就全面宣战了。
这可是他们音驹宝贵的经理啊!
喊着这样的口号,绝对要佐久早好看,至少在比赛的时候一定要给他拦死一两球。
经理小姐今天来只是为了录像,所以没穿音驹的队服,是她自己的私服,稍微有些偏正式,因为晚上要约去银座吃饭,可能是这个原因,她才会被佐久早误认成记者的吧。
不过佐久早平时不是不喜欢接受采访吗?怎么会主动找经理小姐啊。。。。。。
“喂!孤爪!我刚刚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已经拿到井闼山的录像,打算今天晚上模拟几局并记录数据,对吧。”
孤爪研磨微微叹气,怎么经理小姐在面对他的时候就能这么趾高气扬呢,明明他也不比佐久早多好相处吧。
“哼!那还差不多。这可是我经历千辛万苦才拿到的录像。第一手,最新鲜的,可要好好珍惜!这都是我努力的结晶。”
录像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吧,本来在球队之间就很常见。哦,被人家球员吓哭了确实不常见。
等孤爪研磨领着竹中六花回音驹的时候,又引发一轮新的大地震,竹中六花好说歹说才让大家相信自己并没有遭遇什么不测。
至于本来约好要来接她的灰羽列夫,在最后一局的时候替补上场,结果用脸接球,被砸出一脸鼻血,被带去止血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哈哈。”竹中六花选择性遗忘自己刚刚还在仓皇逃窜,大肆嘲笑他,“这可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排球首秀,用脸接球日向倒是能陪陪他,被砸出鼻血他绝对是第一个!”
本来竹中六花准备鸽了灰羽大餐的,谁让这家伙从头到尾就一开始帮她安了个设备呢,就连接人还是研磨良心发现,记得还有个身娇体弱的废狗经理在井闼山那边,帮她把设备搬了回来。
但是吧,灰羽也太惨了吧哈哈哈哈,看在他帮自己获得了今日份的乐子,就不让他见识社会的险恶了。
灰羽列夫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他的好朋友在嘲笑他,不满嚷嚷:“竹中你怎么能这样!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笑我。”
他鼻子里还塞着棉芯,看着好不凄惨。
竹中六花笑得不怀好意,“所以我才没鸽你呀,不然肯定要让你感受感受社会的铁拳。”
“对了,孤爪要一起去吗?我可是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哦,钱带的超够的!”
摇摇头,拒绝,“不去。”
竹中六花也没强求,带上灰羽和猫又教练打了个招呼准备先行离开。临别时对黑尾铁朗千叮咛万嘱咐,“黑尾前辈,我的设备就拜托您了。放在仓库里放球的那个角落就可以了,一定要记得在上面盖张布防落灰。”
“是是是,不会忘的。”
竹中六花还是有些不放心,谁让黑尾铁朗长着张不靠谱的脸呢,而且他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忘了自己的名字!明明就一个早上和下午的时间。竹中六花绝对不承认她记仇到现在。
“录像带的话拜托孤爪带回家,到时候把视频发过来交给我处理就可以了。直接录进去也可以,这次我占到的位置超好,直接看视角也没什么问题。”
“行了行了,研磨也不会忘的。你不是请灰羽吃大餐吗,再晚要赶不上预约了吧。”黑尾无奈推着二人离开。
竹中六花没有预留打车的费用,他俩是坐电车去银座的。
灰羽列夫的品位值得肯定,虽然竹中六花不怎么喜欢吃寿司,也不得不承认这家店的味道真的很好。反正她带的钱够,两人在这家店大快朵颐。
他们吃的时候并没有怎么注意仪态,顾客是上帝,难道店家还能把他俩赶出去嘛?!吃饭当然要吃得肆无忌惮,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脸上粘了饭粘子那都不是事!
所以她在稍远的将来后悔那也都是她不注意形象的报应。
现在她也格外的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鸽了灰羽。
竹中六花双眼瞪的大大的,看着他们座位斜对面的位置,那里围坐着一群人,穿着井闼山的黄绿色球服,正对着她视线的就是佐久早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