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丽说:“不会吧,没干那么多的活,记分员也不可能多记。”
王艳红说:“我亲眼看到沈佳乐每天记的工分跟咱们都是一样的。”
知青们听了,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虽然大家这几天被晒得难受,但只要一想到,夏收时可以分到粮食,苦点累点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但是有人例外,没有干一样的活,却要跟他们分一样多的粮食,任谁都会有意见。
于是,知青们一起去找记分员陈桥。
沈佳乐也奇怪,自己跟记分员又不熟,没道理替自己作假,也跟着去了。
陈桥听知青们说他记账有问题,很是生气:“每人干多少工分,我都是当天记下让你们确认的,你们这是在怀疑我的人品。”
王艳红说:“我们的工分是没有问题,可沈佳乐的一定有问题。”
“她有什么问题?”一道冷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陈桥笑容满面地对说话的陆铭丰说:“铭丰哥,还是记在沈知青的头上吗?”
陆铭丰嗯了一声就走了。
陈桥赶紧把工分记上,说道:“有本事你也找个人愿意把工分记你的头上。”
王艳红指着离开的陆铭丰惊讶地说道:“他把工分记在了别人头上,自己不想分粮了吗?”
陈桥说:“我铭丰哥天没亮就来上工,一天能挣10个工分,帮人也没耽误自己,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干活拖拉。”
其他知青听到这,都回去干活,等着别人把工分记到自己的头上,哪有这种好事,不如自己多干一点现实。
王艳红踢着地上的泥,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去拔草。
看着已经走远的陆铭丰,沈佳乐也想问个明白,可心里又惦记着要去镇上拿包裹。
……
回到知青所后,沈佳乐换了鞋子,就跑着去镇上。
邮局还没有下班,取到了包裹,沈佳乐打开,里面是一套衣服,还有一封信。
怀着忐忑的心情拆开信,信里有各种票据,询问她在瑶水村生活得是否习惯,父亲让她在瑶水村暂时忍耐一下,会找关系让她早日回城。
信中还特意提到,裤子要是大了,就把裤腰上的松紧带紧一下。
沈佳乐摸了摸裤子,裤腰里面好像有东西。
东西既然是隐藏起来的,肯定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
到了邮局外无人的地方,沈佳乐把裤腰撕开一些缝隙,从里面取出一个卷起来的字条。
字条上写得很隐晦,说她的木头小老虎在家里好好的,没有送人,叫她放心。
还说她寄来的糖正及时,父亲正想要吃花生糖与芝麻糖。又叫她做了噩梦也不要怕,写信回来告诉家里。
沈佳乐却是知道的,木头小老虎是小时候二叔亲手雕刻给她的。花生糖与芝麻糖是母亲爱吃的,父亲从不吃这些。
看来父亲是懂她的意思,以父亲的头脑,只要不是突如其来的事情,应该都能应付过去。
想到这些,沈佳乐紧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