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再假设一下,信长非常宠爱你,已经宠爱到可以改变他的一些决定了,你会怎么办?”“如果信长对我的爱可以动摇他的某些决定,造成一些事情可能会有不一样的发展,但是我相信结果还是不会改变的。因为历史是注定的,能改变的历史就不叫历史了。”小纯点点头,若有所思,同时自嘲地一笑:“有时我还真是高看了自己。”樟子门从外面拉开,老板带了一个舞子叩首行礼,然后带着舞子走进室内。“冲田大人,纯子今天有事耽搁,无法来陪伴大人。我给大人安排了另一个小舞子。”老板把小舞子引到冲田身边坐下,“今天这位小舞子很受客人欢迎呢!机灵又活泼。”冲田看了看新来的小舞子,很奇异的,小舞子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但能看出脸上没有敷粉。屋子里燃了两只落地灯笼,小木格子灯罩被烛光映照得黄澄澄的,但在偌大的包厢里,这点光亮实在是有限,小舞子的脸更是朦胧了。见冲田并没有发怒或反对,老板再次叩首行礼后退了出去。冲田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他给所有的女性定制了一样的开场白。扇子后小舞子的嘴发出“嗤”地一声轻笑,随后察觉失态,忙道:“奴家名叫煎饼裹果子,今年正好是三八年华。”冲男歪嘴一笑:“裹果子为何要以扇遮面?”裹果子柔声答道:“奴家貌丑。”“没事,我瞎。”冲田向她伸出手,过来,到我身边来,离我近点。”裹果子膝行向前,离冲田一步远停住了,说:“奴家今日吃了大蒜,不能靠大人太近。”“没关系,”冲田一伸手抓住裹果子的手,猛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我喜欢。”裹果子把脸别向一边,虚虚地靠在冲田的肩上,她的发髻轻轻擦着冲田的脸,说:“大人,您口味真重。”冲田搂住她的腰,轻轻摇了摇,浮浪地说:“叫我总司哥哥。”裹果子笑道:“奴家早就听闻冲田大人没别的爱好,就爱认弟弟妹妹,但强扭的瓜终究不甜。我给大人出个主意:大人带上一筐银子,到京都城最繁华热闹的街市吆喝说:‘谁叫我一声总司哥哥,这锭银子就是他的了!叫一声给一锭银子,叫两声给两锭。’到时候,不仅叫冲男大人总司哥哥的大有人在,叫你爷爷的也不乏其人。”“不得不说裹果子这个主意好。不过,”冲田抚上裹果子的脸,缓缓推向自己的视线,“我只想听你叫。”“奴家比冲田大人大上不少,叫哥哥会折了大人的寿的。”裹果子脸一偏,挣开冲田抚在她脸上的手,从他的怀里站起来,扇子重新遮住脸,“这样吧,我给冲田大人唱首歌吧!”冲田笑道:“你还会唱歌?”“大人太小看奴家了,虽然奴家现在只是一个舞子,但也是能歌善舞的。起码敢保证大人听了、看了一定说好。”裹果子走到屏风前,前面两只落地灯笼自上而上照着她,尽责地给她打光。她身材修长高挑,在窄小的裾引和服地包裹下,像一只比例夸张的人偶娃娃,脚被钉在小舞台上,只有上身能机械地动一动。她一手拿着遮面的扇子,一手向左比一比,又向右比一比,气吞山河地唱道:“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xx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高/潮,建设高/潮!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江山人民保。人民江山坐得牢,xx分子想反也反不了。社会主义社会一定胜利,共产主义社会一定来到……”冲田听不懂裹果子在唱什么,但他被深深震撼了,裹果子凭一己之力唱出雷霆万钧,万马奔腾的大合唱气势实在是非常厉害,所以冲田一边欣赏,一边打拍子伴奏。一曲终了,裹果子缓腰鞠了个躬,道:“大人觉得奴家唱得怎么样?”冲田装疯卖傻的能耐一流,脸上堆满可爱的笑:“裹果子果然是多才多艺!会跳舞吗?”“那是自然。”裹果子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冲田,再转过来时只见她把一边的裾引塞到腰间,笔直的长腿若影若现,“奴家现丑了。”“第九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裹果子双手垂直站立,“第一节,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第二节,扩胸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一“舞”终了,冲田双手捧着脸道:“我要做裹果子的‘旦那’。有裹果子在,人生真的多了好多乐趣。这样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让别人捷足先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