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秉然又看到了那冷冷的刀光,离他这么近。……夏听南觉得自己像在看一场电影,一切都不真实极了,她无法做出相应的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秉然略过她跑向那个危险的地方,然后哄闹声像是被装进罐子里,蒙蒙的,喑哑的,世界的色彩手指甲的边缘有倒刺,夏听南轻轻地剥着,在一个瞬间感到不耐烦,直愣愣地把倒刺整个撕了下来,血珠渗了出来。“嘶——”十指连心,她倒吸一口凉气,心脏一阵阵地抽痛,然后又整个人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外面发呆,头有些发昏。薛凯和谷亮对视一眼,谷亮有点看不下去。谷亮说:“小美女,你别太担心。”夏听南奇怪地看他:“怎么能不担心?”那是一个陪伴了她走过这么多年的人,如今被她亲眼目睹到被捅,流血不止,然后推进手术室,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她都难以接受。“送进去及时,而且医生说没有伤到腹腔的脏器,徐秉然肯定没事的。”薛凯勉强地笑了一下,“就是又要多一道疤的事情,身上这么多疤,也不差这一道。”夏听南怔了怔,觉得这话有点奇怪,她问:“还有什么疤吗?”薛凯迟疑了一下,他不确定夏听南和徐秉然是什么关系,也没把夏听南和徐秉然口中的那个妹妹对应上,不敢多说,但谷亮清楚地很,徐秉然早就情根深种,否则这段时间魂不守舍为哪般。徐秉然有时候也高傲,明明可以卖个惨,但他偏不,非要守着自己那么点自尊心。谷亮身为一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实在是看不过去现在这些小年这扭扭捏捏的这一套,决定好好助攻一下,他故意一脸惊讶地问:“你不知道吗?他背上有疤。”夏听南更迷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屁股上有个胎记。”薛凯和谷亮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夏听南: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谷亮意味深长地说:“我以为他应该什么都跟你说过,毕竟他这么喜欢你。”夏听南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合适,她笑了一下。“所以你都没有想过吗?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到这个位置?”她迟疑道:“为什么?”她是真的没有想过,默认是徐秉然太优秀的原因。谷亮哼笑,比划了一下,“一等功。”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一等功是什么概念,那就是非死即伤,当年徐爸爸去世后也没有批下一等功,最后只追记了二等功,那徐秉然的一等功是哪里来的?夏听南的心跳得更快,想起徐秉然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两人冷战多年。她试探地问:“什么时候的事?”薛凯随口说:“就三四年前吧,当时我是他同事,这事我最清楚,我和你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