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漆臭着脸,抱着胳膊:“认出他干什么?”“原先阿婆卖花,他特别照顾生意,”陶枝叹了口气,“我说了成亲的时候应该叫他来吃喜酒的……”程漆眉尖一动,脸色稍缓:“你说了?”“是啊,”店里人多,陶枝还要忙,就轰他:“你快走开,我还有事。”程漆眼一扫,看店里好几个年轻男子探头往这边看,眼里满是探究。他心中邪念陡生,忽然抓住陶枝的手腕,收着力气往怀里一带:“什么事有我重要?”这还是在店里,陶枝立刻红了脸,气得重重踩他:“你发什么疯!”店里的人明显蠢蠢欲动,程漆心里冷哼一声,心想:看什么看?老子的人。然后他猛地一低头,当众封住了她的声音。还不是浅尝辄止。程漆一手箍在她后腰,一手扶着后脑,死死压在怀里,没给她一点挣动的空间。然后舌头长驱直入,光明正大地把她里里外外尝了个遍。一吻良久,再抬头,店里果然一个人都没了。程漆十分满意。但怀里的人明显就不那么满意了。直到关了店门,陶枝都一句话没理他。回家的路上她气冲冲走在前边,程漆无奈地跟在她屁股后边。“我错了。”“你打我呗?不行,你肯定舍不得。”“那爷让你亲回来?”眼看晚上就要落得自己睡的下场,程漆一个大步挡到她身前,硬是把人搂住,腻歪地蹭她的脸,“我错了宝贝。”这招对陶枝特别管用,程漆平日里太独断,一旦稍微服软,陶枝就特别容易心软。果然,这样搂着腻歪一会儿,怀里人明显松了下来。程漆就含着她耳垂,含混问:“消气了没?”陶枝推开他,眼中含着薄怒:“那一屋子都是人。”程漆点头:“是。”还有好多男人。“你这样,我明天怎么去店里?”程漆又凑过去,亲在她下巴上:“怎么不能去了?”陶枝气急,转头就想走:“跟你说不明白。”程漆赶紧把人又捞回来,旋身抵到墙上,无奈道:“我是不明白,那你明白明白我行不?”陶枝怒瞪他:“明白你什么?”“先是个什么公子来找你,”程漆装出一脸烦闷,“然后还那么多个陌生男子盯着你,你让我怎么放心?”陶枝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呢。”“在我眼里他们都没安好心。”程漆一下下啄着她鼻尖嘴角。陶枝眨下眼睛,半晌后憋出一句:“你好无聊。”可心里的气却真的散了大半。程漆半真半假地叹口气:“镖局刚走起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出远门,到时候你什么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我怎么安心?”陶枝不知道他心里还有这些顾虑,看着程漆脸上罕见的忧色,心顿时软了,“怎么会?你不要乱想啊。”程漆垂下眼,挡住眼里的笑意,声音却低沉:“你还跟我置气呢,我可太伤心了。”陶枝搂住他的腰:“我没真的气。”程漆抬起眼:“可我是真的伤心了,怎么办?”陶枝眼神温润,含着一汪水,程漆清晰地看见了自己险恶的嘴脸。他压住笑意,指了指自己的嘴,眼神示意。陶枝含住嘴唇,心里到底过意不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前,勾住他脖颈,温柔地吻上他的薄唇。程漆眼里的促狭早就化成柔软的光,乖乖地让她亲完,在她退开时又笑着凑上去亲了一口。陶枝不好意思地摸摸脸,小声问他:“回家?”程漆笑得志得意满。他家姑娘太好哄了,可怎么办呢。只好拿时间弥补,哄她一辈子了。“回家。”程漆笑着,牵起她的手。作者有话要说:还会有几个小番外嘎~感谢博博熙熙同学的手榴弹以及一路的包养嘎嘎嘎,比大心心感谢【ve,云翎,“”】同学们的营养液!番外外二平淡日子,过得快极了。盛夏的暑热很快被秋风吹走,西北风一天冷似一天,一不留神,秋天也过去了。好像盛夏到立冬,不过是一眨眼。陶枝的肚子一日日圆润起来,就在店里雇了伙计帮忙照顾生意。平日里倒腾的那些千奇百怪的粉也不敢碰了,生怕哪种对胎儿有害。这两日程漆走了躺远镖。原本程漆把所有要出门的事都推给了梁萧和葛话,但这回接的镖实在隐秘重大,对方再三请求他亲自走这一趟,而且出了重金,程漆再拒绝就是砸招牌了。走之前拉着陶枝千叮咛万嘱咐,恨不得把她捆家里别动窝儿,陶枝烦的要死,催着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