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我可以拥有这张照片吗?”“不行,我要私藏起来。”希琉怔住,私藏?她细细品味这个词语,私藏这个词实在太过亲密了,就好像一个小孩子要把自己最爱的玩具珍藏起来一般,那是被放在心上的物品才能拥有的词语。“你乱说什么。”“哪里乱说了。”希琉转身就走,她走的飞快,试图让凉风吹散她脸上的温度。秦乐烟追上去,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住希琉的衣摆“你生气了吗?”“没有。”秦乐烟往前小跑两步,看到希琉微红的脸颊,了然“你害羞啊?”“你好烦!”“害羞什么,你真的好容易脸红。”“因为……”我喜欢女孩子啊!希琉咽下后面的话,她不知道秦乐烟对同性恋怎么看,但她现在还没有勇气告诉别人这件事,哪怕同性婚姻通过也无法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怕异样的眼光,也怕听到否定的声音。“因为什么?”“没什么。”秦乐烟没继续问,气氛突然间沉默下来。“喜欢和性别没有关系的。”“什么?”希琉疑惑,不知道秦乐烟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秦乐烟停下脚步和希琉对视“喜欢和性别没关系,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希琉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好像什么都不能说。“坐在这儿聊聊天吗?”“嗯?可以啊。”两人坐在田埂上看着天空,秦乐烟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把小物品“希琉,我手里有很多东西,你不要思考,从里面拿出补更希琉失眠了,秦乐烟那一番话她不是听不懂,只是人的自卑源于各种方面。小时候她也会展示自己,可惜收获的夸奖远不比上恶意。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无论怎么改变好像都不能融入到集体,渐渐的希琉就开始学会将自己隐藏起来,降低存在感成为一个透明人,逃避成为她的保护罩。久而久之,逃避深入她的思维,不管是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我不可以。”希琉在不知道多少次翻身后,终于躺不住坐起来,轻手轻脚的下床走出房间。深夜的山林寂静冷冽,时不时从远方传来几声飞禽的鸣叫,让人心惊胆战。但希琉很喜欢这样的环境,这让她很放松,不会因为他人的狂欢显得自己格格不入,她已经不会羡慕别人的三两成群,她只觉得外面的社会吵闹烦躁。希琉摸摸手腕处的手链,那个软枝做的手链被秦乐烟用红色的流苏缠绕住,凑近还能闻到丝丝树木的气味。她在门口坐上许久也没能等来睡意,索性拿出画板开始绘画,其实没有什么思路,希琉觉得自己现在很烦躁,第一次感受到了迷茫,她好像无法再和以前那样心安理得的躲在角落,任由着光芒被尘埃掩去。因为秦乐烟的一番话,她内心封尘的展示欲又开始蠢蠢欲动。希琉拿着电容笔画画改改,最后只留下一团乱糟糟的线条,五颜六色的交织在一起变成五彩斑斓的黑。“好丑。”·秦乐烟照例早起跑步,等她回来后希琉还没有醒来,她伸手轻轻捏住希琉的鼻子。希琉只觉得一瞬间窒息,条件反射的狠狠拍了一下掐住自己命运的手,呼吸到新鲜空气后继续陷入美梦中。秦乐烟捂住自己的手,回想起那天晚上被压制的恐惧,太可怕了,明明是一只可爱弱小的幼猫为什么迷糊的时候会变成怪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