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开始语无伦次?顾启言静心望着这一切,看着众人的表情变化情绪起伏,手指捻动思量着什么。似过了一炷香,‘马才’依旧乱指口中不停道“是你”。顾启言唤来衙役,沉声道:“可以了,叫他们都走吧。”“是。”顾启言扶平衣褶,现在这些人该是排除,接下来又该从哪里入手?……衙役站在此院落一旁,对着众人吩咐道:“好了,你们可以回了。”“我有疑!这娃儿不是马才,儿豁(决定不骗你们)。”顾启言刚转身,便听到一句很特别的话语似是反驳,他回头望向院中说出此话的人。……无绝期(三)“早时便听说,我们县太爷是个人称玉面君子的人,长的一表人才,年纪轻轻便当了官。”“对啊,今日一见果然……”顾启言刚一出现在人们视野中,大家纷纷议论不止。衙役历声道:“别说了!”顾启言走至院中央,眼睛盯着李亦行将他上下打量了番。李亦行见来人,头戴官帽一身深色官服,神色凝重地看着自己。这人像是戏文中的小生那般,清俊秀朗,眉眼角稍稍往上挑,肤色真如玉般通透竟毫无瑕疵,不晓得(不知道)咋个保养的。不过他看人的眼神嘿怪(很怪),看李亦行像是看嘿稀奇(很古怪的)的东西一样。顾启言绕着李亦行身侧走了两圈,开口对旁人道:“你们都可以走了,你留下。”李亦行左右看了看,确定说的是自己?“说的是我?”“嗯。”他们听到可以走了,赶紧低着头就开溜。顾启言朝李亦行一旁丝毫未动的寒灵子望一眼不解问道:”你为何?”寒灵子:“与他一道。”瞧着这架势,李亦行自知事态的严重性。在看顾启言身后那‘马才’,居然收敛起了笑容也一脸严肃看着李亦行他。“我说这位县令大人,不晓得你要干哈?”顾启言背着手皱眉,对李亦行道:“什么?”寒灵子上前一步,有礼道:“不知留下我们所为何?”顾启言侧过头看了眼寒灵子。“你们是如何得知他是不是‘马才’。”顾启言直接开门见山。李亦行扶额暗道:这尼玛是个啥子问题?他站在这儿,他是不是马才,你不晓得问他本人嗦。“大人问得是,他是不是马才?”“正是。”顾启言垂下眼眸说道。李亦行:“他又没说他是。”“……”寒灵子用手肘撞了下李亦行,叫他别在贫了。顾启言倒显得没什么耐心“既然你们说不出,你们俩就先暂住这里,想起来说出,在走不迟。”李亦行不服道:“嘿!这是为啥喃?”寒灵子:“这是为何?”顾启言回道:“我也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不是?”说着顾启言手指了指身后的‘马才’。‘马才’走上前一步,用手慢慢撕掉脸上的□□,面具之下的却是另一张脸,尽管体型与之马才相同,但的确不是他。“还真不是。”李亦行无语道。寒灵子淡然开口:“因为衣服,虽然他与马才所穿衣服相同,但并不是他那件。”李亦行抱手也随声和道:“不晓得,你到底是要干哈子(干什么)?”顾启言轻叹一声,往李亦行跟前走了一步,手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位兄弟,你说话我当真不知你在说什么?”“……”“不好了大人!又……”这时正巧从外急冲冲跑进一位矮个衙役,他满头大汗似是累的不轻。可这一进这里,看到还有旁人与顾大人对话,后半句便没说出口。那衙役慢慢跑到顾启言身后,努力控制着自己急喘的呼吸,小声贴耳与顾启言说着什么。然而顾启言听后神色大变,一脸惊讶但又稍纵即逝,脸上更加沉重。他沉默片刻,又抬头望向李亦行他俩摆手道:“你们可以走了。”听到能走了,李亦行却傲气起来。啥子喃,你不让我走就把留下来,现在又让我走我还偏留下来。顾启言看着一动不动的他们“为何还不走?”寒灵子在身后侧淡声搭了句:“他在犯浑。”李亦行也是一脸严肃拱手道:“还望大人告知为哈子。”李亦行就是这样的人,凡事都要弄个清楚明白才好,而且吃软不吃硬。既然稀里糊涂跑到这里,断不能在稀里糊涂回去。一旁衙役道:“你们两人真是冥顽不灵。”……李亦行和寒灵子倒真是一路跟着顾启言,说马才如何,又有何事?他俩可当个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