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盛禾低沉嗓音响起:“一楼也有厕所,我也去,一起。”江乐白扭头,见丁盛禾脸色有些黑,心不由一沉,腹诽着盛哥这情绪变化怎么比四月天还要精彩。顾炜见状,朝江乐白笑笑道别:“那我上去了。”等电梯载着顾炜消失,江乐白小心翼翼问:“盛哥,你是不是吃醋了?”丁盛禾不答,表情却已经昭示了答案,他手仍搭在江乐白肩上,不由分说带着江乐白往洗手间方向走。k创一楼除了前台就是几个会客厅,所以很少有同事会在这里上厕所。丁盛禾先在洗手间里查看一番,里面空无一人。他转身将江乐白逼到墙角,江乐白后背险些要贴上墙壁,他不禁暗想难道盛哥这是要学电视剧里壁咚那一套?丁盛禾却眉头一皱,将江乐白搂进怀里,温声道:“墙壁脏,别躲。”江乐白被拥在丁盛禾胸膛前,虽然隔着两件不算薄的衣料,他还是能听见丁盛禾坚定有力的心跳。江乐白想起刚刚丁盛禾似乎有些愠怒的表情,想解释一下,却听丁盛禾轻轻哀叹一声,缓声道:“我失态了,对不起。”“盛哥——”江乐白有些愕然,他忙道,“你没做错什么,知道你很在意我,我很开心,但你也一定要信任我。”“嗯。”丁盛禾回应道,江乐白感觉对方的拥抱力度更大了些。丁盛禾虽然也谈过恋爱,但他却未曾有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时候,他现在太害怕会失去江乐白了,险些就有些情绪失控了,尤其是见到顾炜满脸笑意跟小白聊天的时候,心里的醋坛就不受控制地碎裂。江乐白抬起脸,望着丁盛禾的脸颊。似乎一直都是盛哥主动,自己总是被动的一方,他想着,视线锁在丁盛禾微红的唇瓣上,喉结一滚,嘴唇一抿,正欲做些什么,身上环抱他的力道却陡然一松。丁盛禾刚刚只顾陷在一种自责情绪里,没注意江乐白的举动,此刻突然想起他们在哪,而且说不定小白还挺急的,便道:“小白,你先去上厕所吧,呆会回车里再说,我在门外等你。”江乐白倏忽睁了眼,好像刚刚闭眼的动作只是眨眼的一瞬间,他眸色有些黯淡,嘴唇抿得更紧了,从口腔里挤出个“嗯”字。江乐白见丁盛禾转身开门,怕他等急了,忙补充道:“盛哥,我很快的。”丁盛禾刚出了门,身上手机仿佛被解了封似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丁盛禾看到手机界面上显示的来电人姓名,嘴角一抽,他调整了下情绪,接通了电话。“你个臭小子,放个假几天都不见踪影,微信消息也不回,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也不知道回家吃个饭,还有啊,我送你的那两张民乐演出门票,你是不是给我扔了?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儿子啊?你把我和你爹两人忘了也就算了,把‘鸡腿’扔给我们也不管不顾了?我都替‘鸡腿’感到寒心呐……”电话那头一阵劈头盖脸的质问语句化成一道道猛烈攻击,隔空朝丁盛禾砸来,丁盛禾忙偏了偏头,打住了盛如梅女士的话头。“妈——,我国庆加班呐,没时间看消息,我怎么能把您和丁总给忘了呢。您老人家亲自上场表演的演奏票我怎么敢扔,真的是没时间去,下次,下次我保证一定带着朋友给您捧场。至于‘鸡腿’还得暂时劳烦您老帮忙照顾一下,等过两天我有时间了立马把它接走。”丁盛禾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心虚,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将所有问题冠冕堂皇的解释了一遍。想到江乐白曾答应他陪他去看盛如梅女士的民乐演奏表演,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弧度,这桩事他得好好记着,若不是盛如梅女士的提醒,他倒真给忘了。盛如梅女士听了自己混蛋儿子的解释,虽仍很不满,但心头火气却是减了几分,她正欲再多说几句,却听丁盛禾一声“妈,我现在有点忙,等有时间再聊。”说完就忙不迭挂了电话,丝毫不给盛如梅女士插话的机会。盛如梅女士听着嘟嘟的电话回音,扭头朝正在沙发上喝茶的丁卫国发起灵魂拷问:“你说,你儿子到底是像我还是像了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老丁沉默。半晌,盛如梅女士没听到答复,又自顾喃喃地问:“你说他这是在忙工作还是在忙着追媳妇啊?”仍旧是无答,盛如梅翻了个白眼,抱起一旁的‘鸡腿’边给它顺毛边思考这个问题。丁盛禾本来打算跟盛如梅女士多拉扯几句,但听到门内响起的水流声,知道江乐白要出来了,便匆匆把老妈扔一边,去顾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