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么。”温凉又低沉的嗓音进入耳中。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微翘嘴角,眼里充满调情的意味,她淡淡的看着他的眼,说,“想你想得睡不着。”仿佛一对恩爱的情侣久别重逢。他听完她的回答后,精致的眉眼立马染上喜色,还有控制不住的得意。秦晏舒如果不是他的妻子,恐怕真的会以为他很爱身旁的女子。或许是因为开了传媒公司,或许是在商场待久了,他的演技变得越来越好,有时候,秦晏舒都会分不清他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风衣的腰带松了。他把手上的狗链子放在一旁,低头垂眼为她重新系腰带。这种暧昧的动作他向来爱演,秦晏舒以往都会装作幸福状陪他演戏,但今天,他牵来的这条牛头梗分走了她的注意力。“你新养的狗?”她问。“嗯,朋友送的,怎么样。”他明知道她怕狗,只要见到没牵绳的狗都会躲着走,同时内心升起巨大的恐惧。就比如现在,她的背上已经开始微微冒汗了。“跟你长得有些像。”她冷冷地说。牛头梗是全球公认最丑的狗之一,头颅过长,眼睛过小,毫无颜值可言。而对面的这人,三庭五眼符合黄金比例,高眉骨让深邃的眼睛变得含情,高鼻和锋利的下颌线又让面部冷情起来,综合来看,就是帅得有距离感。最不沾边的还是气质。牛头梗虽然丑,但很多人会觉得丑萌。他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充满危险气息,天生强大自信让他有种碾压一切的蔑视,好像不管在工作还是感情中,都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我比它帅多了。”他暗含惩罚意味的咬了下她的耳垂,这个角度,旁人都看不到。她不想与这条狗共处一室了,拿起帽子就快步走出去。二十分钟后,周驰的电话响起。“我刚刚被狗咬了,现在在南门,你来送我去医院吧,”她的声音透着哭腔。而他绑在柱子上的那条牛头梗不见了。为什么把狗放出来。……周驰赶到的时候,秦晏舒坐在地上,小腿肚上的血顺着细白的腿慢慢的往下淌。看样子伤口很深。他考军校,对视力的要求很高,这些年,也一直保持的很好,所以远远的就看到了。他紧皱眉头,蹲下察看她的伤口,“被谁的狗咬的。”声音里透着担忧。真会装。秦晏舒压下了想冷笑的反应。“你的。”她眼里闪着泪花,很明显刚刚哭过。“那条牛头梗?现在在哪?”这条狗是朋友的,托他照顾几天,他本来嫌这狗太丑,不答应,但朋友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他就接受了。他记得朋友说过,虽然牛头梗被归为烈性犬,但受过训练的大都比较温顺,聪明,忠诚,不用担心咬人。周驰倒不担心被咬,因为不管什么品种的狗,只要不去抢食和招惹它,它就不会发起攻击。他不可能和一条狗抢食物吃的,更没那嫌空逗弄,觉得拴上绳子就没大碍。“对,就是你的那条牛头梗,嫂子把它打伤后就跑走了。”刚刚聂声声拿着她的相机拼命往牛头梗的身上砸,但没有丝毫作用,咬住她的小腿就是不松口,最后还是她用力掐住牛头梗的脖子才得以获救。周驰用刚刚带来的碘伏简单的给她伤口消了下毒,就打算抱起她来。“哎等等,”她说:“嫂子已经去开车了。”“太慢了。”他把她一只胳膊搭在肩上,一手揽过她的肩,一手穿过膝弯,小心翼翼的神色像是真的怕会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刚才在给她消毒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神经变得紧绷起来,心里不自觉地发疼。还有,看到她伤口的第一眼,心脏狠狠的紧缩了下。甚至,他来的时候是用跑的,一开始是大跑,快到她跟前又换成了小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伤口和那条狗,根本没空去想今天这些奇怪的行为。“牛头梗为什么突然发疯了?”他问的不是你因为什么被狗咬,而是狗为什么发疯。“不知道,我在喂它香肠的时候,它突然就开始咬我手。”“手上也有伤口?”他语气突然加重。“很小。”-秦晏舒:“不用开这么快,晚这一会又死不了。”“那可不一定,如果那条狗有狂犬病,你就没救了。”他极夸张地骗她。国际上叫十日观察法。意思是咬伤你的动物如果在十天内没有发病,那就说明是健康的,人也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