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陈嘉树就委屈了:“骗子学,我、不给他学,我给你学,每天给你玩。”虽然这句话含糊不清还缺词缺句的,但景铄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暴躁地无力吐槽一句:“学得倒是挺快,但是我不想跟你玩。”这句话显然惹恼了智商不足三岁的醉鬼,闻言陈嘉树一下子往他身上扑过去,把他压倒在沙发上耍无赖:“玩,我们玩、要玩,我要把你关起来,绑在床唔——”景铄一手抵住他胸膛,一手捏住他嘴巴,气急败坏道:“你是什么品种的流氓,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些么?”陈嘉树像是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嘟囔着又朝他凑近了点。两人面部距离一下子被拉近,几乎到了只要轻轻一动,鼻子就能贴上对方鼻子的距离。灼热的气息交缠在一块,挤压了四周的空气,稀薄的氧气令呼吸都变得困难,陈嘉树不自觉加重呼气,连气音都带着微喘。景铄咽了咽喉咙别开脸,推搡着他胸膛:“你快起来。”陈嘉树充耳不闻,反而一把抓住他胡作非为的手腕,居高临下的视线落在他双眼,而后如同实质一般缓缓抚过他眼尾,又绕回高挺的鼻梁往下游走,落到那双精巧微抿着的浅粉色双唇。喉结耸动。危险的预兆袭上心头,景铄第一反应是想推开他,然而陈嘉树却像是对他视线敏感似的,掀起眼皮朝他看来。视线相撞,景铄听见自己胸口怦然一动。心中莫名浮现出一句话,谁说长得帅不能为所欲为,起码陈嘉树这张脸真的很难让人抵抗得住……暧昧的气息充斥在暖洋洋的灯光中,两双唇在交缠的视线中不知不觉向彼此靠拢,就在即将触碰到一起时,一声细微地“哐当”落地声砸醒了景铄。有东西滚到了地毯上。气氛被打乱,景铄慌张地偏开脑袋重重呼出一口气,陈嘉树看了他两眼,像是知道一时半会亲不了了,恼怒地侧身探头去寻罪魁祸首。然后就从地毯上捡到一支口红。见状景铄从他手中夺过口红:“这是我的东西。”陈嘉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思路清晰得仿佛没醉一样。“你为什么会有口红?”与那双不解又隐含着几分幽怨委屈的双眸对视半晌,景铄认输地解释:“这不是口红,这是巧克力。”说着拔开盖子,里面俨然是和口红一模一样的膏体。鲜艳,血红,具有冲击力,但是仔细闻,能嗅到淡淡的水果香和巧克力味。陈嘉树新奇地拿过来反复看几眼。见他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景铄抓着他手腕,把口红放进嘴里含着舔了几下,再拿出来。“这次信了吧。”陈嘉树一下子t到了它的用法,眼睛登时一亮,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口红的尖尖头,尝到一丝甜味。“甜的。”他高兴地说。景铄眼神一闪,含糊不清地嗯了声。就见陈嘉树面色羞赧地说:“我帮你涂口红。”“?”景铄眉梢微微一动,防备地往后缩了一下:“你说什么?”见他一副要挣扎的样子,陈嘉树立刻变脸一样假装凶他,“不许动!”说着抬腿压住他企图反抗的双腿,一只手轻轻掐着他后脖颈,就准备上手。景铄直直看着他:“你明天醒了会记得自己做过的事吗?”“不会,”陈嘉树拿巧克力柱体轻轻碰了碰他下唇,神色认真地像在打扮自己心爱的娃娃的小孩。见巧克力没上色,眼也不眨地一下一下重复涂抹。过了一会儿还记得继续回一句:“我喝很多,不记得了。”虽然这是景铄希望的,但他还是不可避免被这话气到。本来就因为一直不上色,反反复复涂了好几遍的陈嘉树见他还在乱动,懊恼地瞪他:“别动,涂不上去了。”而后看看他嘴唇又看看巧克力陷入无尽的纳闷。哪怕没问出口,景铄都能看他紧皱的眉头无声在询问,为什么涂不上颜色啊。见他翻来覆去快把巧克力瞪出一个洞时,景铄忍不住好心替他解答了疑惑。“巧克力是干的,上不了色。”陈嘉树盯着膏体看了半晌,发挥了先天的举一反三的能力。拿着口红碰在景铄嘴唇上,就在景铄以为他还不肯死心时,他把口红巧克力放进了他嘴里。为了方便吃巧克力,巧克力口红后面的设计是可以塞一根手指进去的,陈嘉树这才发现,于是把食指塞进巧克力罐子里。把巧克力放在景铄嘴里搅了两圈,察觉到他不老实地想舔巧克力,陈嘉树拿巧克力抵住他一直乱动的舌头,生怕被他全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