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秋那边的水声一下就降低了:“你说什麽?你们谁告的白?”
“他。”云瞻说。
叶行秋那边的水声彻底没了,叶行秋说:“不是,你暗恋人家还让人给你表白上了?他知道你暗恋他的吗?”
“不知道,我之前骗他说我不喜欢他来着。”
花洒的水沖到云瞻脸上,然后顺着脸往下流,流到胸前、大腿和脚踝,实实在在地把云瞻身上的每一寸都沖洗了一遍。
叶行秋那边又重新响起水声。
出来时,云瞻问他:“怎麽后面不说话了?”
叶行秋看着桌上的题摇了摇头:“对你甘拜下风了,我做梦也没想到这种方法,你这样真的很像渣男。”
“我渣男?”云瞻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为什麽说我是渣男。”
“都是套路,你们欺骗别人感情的都是渣男。”叶行秋说。
云瞻安静了一会儿,慢慢道出:“我之后会找机会和他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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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屿躺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但一双眼睛依然张开着。
他的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前几个小时里更衣室里发生的事情。
他把云瞻叫到了后台,然后把他拉进了更衣室,和他表达自己的心意,云瞻非但没有像之前一样那样说自己不喜欢他,反而还向他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然后两人拥抱了。
抱着抱着云瞻突然就直勾勾地看着他,看起来是想要接吻,但是被打断了。
贺宁屿翻了个身,脑子里又自动开始播放了。
他把云瞻叫到了后台,然后把他拉进了……
直至淩晨两点,他才稍微冷静一点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贺宁屿照例被陈训叫醒,他昨晚睡太晚了,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下床。
洗漱完,贺宁屿喝了两口热水,出门了。
走在校道里,风一吹掉落了好多片叶子,有一片还砸到了贺宁屿头上,他甩了甩头,把树叶甩掉了。
“我有话和你……你先说。”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结束,默契的可怕……
陈训没他那麽讲究,他说:“你妈说今天下午她来接我们俩。”
“噢,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麽知道我妈要来接我们,她打电话和你说了?”
都打给陈训了,为什麽不打给我?
贺宁屿又控制不住地想到那天他在门边听到的那句“那个情况下,我没办法爱他”,贺宁屿有些沮丧。
到底是什麽情况,让你连怀胎十月的孩子都不爱呢……
贺宁屿不敢想,也不想想。
陈训沉默一瞬,抛出“回家你就知道了”几个字。
他又问:“那你想和我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