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师姐胡桃将泡好的花茶端了过来,还没倒出来呢,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花香,胡桃笑着对重俟说道:“这茶是用我采来的花泡的,对身体大有裨益,重公子可以试一试。”
崇巳双手接过茶杯,微微笑道:“多谢胡桃姑娘。”
铃兰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串贝壳做的风铃,她被上面五颜六色的贝壳吸引了,惊叹道:“这个风铃也太好看了,是送给我的吗!”
崇巳微笑道:“铃兰姑娘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铃兰高兴地收下了,“那我就不客气啦!”
除了给铃兰的风铃,其他三位师兄师姐也得到了他们的礼物,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间的特産,温久见重俟带这麽多东西回来给他们,都要有些不好意思了,对重俟说道:“重公子怎麽买了这麽多东西,多破费啊,崽崽也是,也不劝着点。”
紫蕳不明就里地擡头看过来,迷茫地“啊”一声,显然没反应过来大师兄话里的意思。
崇巳见温久责备紫蕳,就护着紫蕳道:“这些都是在下执意要买的,不关崽崽的事,温公子还请不要责怪崽崽。”
温久看着自家小师弟那无辜懵懂的脸,想起来道:“唉,算了,我忘了崽崽并不懂这些。既然重公子给我们带了这麽多礼物,那麽礼尚往来,今晚就请重公子留在我们这里吃顿饭吧。”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道大大咧咧地声音:“什麽,吃饭,那我可不能错过啊。”
听到这道声音,师兄弟姐妹几人马上站了起来,喊道:“是师父回来了!”
果然,进来的人正是罗浮散仙,他晃晃悠悠地跨进门,见小徒弟和重俟都在,就笑呵呵地说道:“我就知道小徒弟回来了,让师父看看,在人间这段时间有没有变瘦了?嗯,看起来好像没变瘦,很好很好。”
铃兰走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师父您可真是狗鼻子,这麽多天不见你人,小师弟刚回来您就知道了。”
罗浮散仙摸着胡子笑眯眯道:“这不是大老远的就闻到了美酒的香味,迫不及待地回来了嘛!”
铃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酒?哪里有酒?您老人家怕不是还没睡醒,在梦里梦到的吧!”
崇巳这才笑着说道:“在下确实是带了祭坛好酒来,听说罗浮散仙素来好美酒,特意带来孝敬您老人家的。”
罗浮散仙欣赏地看着他,笑道:“好小子,不错不错,这份孝心我就接受了,莲崽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分。”
铃兰哭笑不得地撅起嘴道:“什麽嘛,原来师父您是闻到酒味才回来的,我还以为您是知道小师弟今天回来,特意来看小师弟的呢,您这也太过分了,难道小师弟还没有您的酒重要吗!”
被铃兰戳穿自己,罗浮散仙难得脸上一赧,心虚道:“怎麽可能,我当然是回来见宝贝小徒弟的,酒只是其次,对没错,是其次。”
罗浮散仙的谎话大家一看就穿,但是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师父的不着调,也懒得说他什麽了。罗浮散仙嘿嘿地问重俟:“小子,酒在哪里呢?”
温久忍不住提醒他:“师父,人家重公子有名有姓,您这样喊人家很失礼的。”
罗浮散仙瞪他一眼,崇巳就笑着解围道:“没关系,罗浮散仙是大前辈,又是崽崽的师父,怎麽叫在下都可以。”
听重俟这麽说,罗浮散仙就得意了:“听听、听听,人家小重多懂事。小重我就这样叫你吧,左右你跟我小徒弟是朋友,那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以后不用跟我客气,把这当自己家哈,对了,那酒放在哪里呢?”
铃兰都不忍心看自家师父这德行,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小重都喊上了。”她又回去翻小师弟的储物戒,果然从里面拿出几坛酒来。
罗浮散仙看到这几坛酒,就迫不及待地沖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道缝,把鼻子凑上去闻,惊喜道:“这可是上好的杏花酒啊,小重这玩意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崇巳煞有其事地应道:“晚辈家中是做生意的,商队常年走南闯北进货,这汾酒也是他们从晋地带回来的。”
罗浮散仙听后更加欣赏他了,赞赏道:“不错啊,你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样子,就做起这麽大的生意了,真是年轻有为啊。”
崇巳谦虚道:“罗浮散仙赞谬了。”
因为这几坛酒,罗浮散仙跟这个叫重俟的年轻人一见如故,对自己的几个徒弟说道:“今晚我留小重在这里吃饭,你们快去厨房烧几道下酒的好菜,我要和小重小酌几杯。”
说完,他就拉着重俟坐下,聊起酒来。
铃兰拉长声音应道:“知道啦——师兄师姐我们走。”
紫蕳见师父和重俟聊得正火热,而师兄师姐们又去做饭了,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嘛,留在这里吧,他对师父和重俟聊的话题又不感兴趣,跟师兄师姐去厨房帮忙吧,他又不会做饭,他只好默默地走到院子里练剑。
罗浮散仙跟重俟聊了一会儿,见小徒弟兀自出去练剑了,不由得看出去,看着小徒弟专心练剑的背影,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重俟说道:“我这小徒弟木讷无趣得很,一天到晚就知道修炼,这段时间没给你造成什麽困扰吧?”
崇巳连忙应道:“没有,崽崽十分懂事听话,这段时间我带他在人间游玩很是开心。”
罗浮散仙就点头道:“那就好,我这个小徒弟年纪不大,却总是死气沉沉的,缺少年轻人该有的活力,有你陪着他,应该会好一点,今后也麻烦你照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