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肌肉一松,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冷冷看着垚道:“那你被打的也不冤。”
说完,岩往回跑去,轻松的步伐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垚抽着气擦了擦嘴角的血,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低声道:“就说他是个麻烦。”
岩回家后,夏云发现他脸上的包肿得更大了,心情倒是很好,看来没出啥大事。
岩看见夏云就笑了一下,“我喂你吃蜂蜜。”
就这么吃?夏云眼睛睁的有些大,看着蜜油般的蜂蜜,顿时觉得有些消化不良。
“我吃果子,和……蜂蜜一起吃吧。”
岩点点头,用拳头砸开了西瓜,把蜂蜜比较稀的部分滴在西瓜瓤上,喂给夏云吃。
沾了蜂蜜的西瓜甜得涩喉,吃完又清清润润,夏云一连吃了小半个,剩下的岩自己吃了一些,留了一些给叶送去了。
夏云的伤拖了四五天还没好转,甚至一日比一日更加虚弱,岩急得嘴上起了几个燎泡,脸上还顶着四五个有些发炎泛黄的脓包,看着也挺惨。
这日,天色大量夏云才被亮眼的阳光扰醒,睁开眼就看见岩蹲守在自己身旁。
“今天不是你狩猎吗?还不走?”夏云哑声道。
岩见夏云醒来松了口气,“我想等你醒了再去,这就出发了。”
夏云心情不错,打趣道:“不叫人看着我?”
“你会走吗?走了也好,走了……我再去找你。”岩有些失神。他更希望夏云能走,这样半死不活的躺着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只要不死就好,只要人好好的,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
“也是,我这样……”夏云自嘲的一笑,恐怕岩放他走,他也走不了。
岩扶着夏云让他坐起来,柔声交代道:“那我走了,给你放几个果子在身边吗?”
“把我的东西拿过来吧。”
“好。”
岩把夏云的背包拿给夏云,想了想,把匕首和刮胡刀都留给了他。
夏云虽然虚弱,但身体比前些天活便了些许。他动作缓慢地将手伸进包里,摸出了望远镜,无聊地看着洞外的远方。
突然,望远镜中的光线一暗,隐约是一个巨大的棕毛人胸膛。
夏云吓了一跳,拿开望远镜,就看见那个被称作利的棕毛人朝自己走来。
利的眼神更加露骨噬人,狞笑着走进山洞。夏云却突然不那么怕了,或许是看透了生死,对生不再执着,便无所畏惧。
甚至,他觉得这样挺好,左右不过是一具残败的身体,能让岩尝一尝失去所爱的滋味也值了。反正在哪里都一样,都不过是同一个被俘的俘虏。
岩以这样的方式得来自己,又以同样的方式失去自己,很讽刺不是吗?
夏云没有反抗(虽然他反抗也没什么卵用),利顺利地将他掳走了。
但是在陌生气味接近的一刻,夏云还是受本能驱使摸进背包,随手拿了一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