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努力照做,却发现力气好像格外大的幽采没什么需要照顾,就连矿泉水瓶拧开这种细节,他都没机会做——幽采把水瓶看得跟口粮一样紧,压根不需要他动手。
观察了好几天,幽采怎么样裴家没观察出来,倒是观察到了裴曜不对劲,天天顶着一脖子的红斑回来。
裴曜觉得没什么,只是正常的过敏症状。他之前搞乐队碰到的鼓手还时不时起荨麻疹呢。
邓欣女士却觉得有些不对劲——片场哪里会那么巧合,正好天天有鲜花,正好裴曜天天碰到。
更何况按照裴曜轻度花粉过敏的情况来看,要造成这样的红斑,必须要跟过敏源很相处得很近才对。
裴曜在片场离得最近的就是幽采,两人偶尔也只是偷偷牵个小手,哪里会去接触鲜花?
在邓欣女士强烈要求下,裴曜去了一趟医院,重新去检查过敏源。
医生询问了裴曜,让他回忆前段时间有没有经常接触什么东西,接触那些东西后经常感觉有些不对劲,出现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脖子像是被毛衣勒住的症状。
裴曜回忆了一下,说没有。
医生让他再好好想一想,他们好做一个初步的筛选调查,以此来检测出新的过敏源。
裴曜想了一下,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幽采。
似乎每一次跟幽采见面时,他都会出现心跳加速,脸色发烫,脸立马就能从脖子红到耳垂,还有些呼吸不过来的情况。
看到裴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医生再一次询问裴曜思考后有没有得出什么结果。
裴曜沉思了一会,有些了然地得出了结果。
原来他爱幽采爱得要死啊。
裴曜拿着检测结果回家,第一时间告诉邓欣女士自己身体没问题。
甚至不止是没问题,检测过程中花粉过敏程度还跟之前相比减轻了不少。
邓欣女士对此抱有质疑态度,拿着检查单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最后,她抬头看了裴曜一眼,欲言又止道:“那你脖子上像红斑的那些痕迹……”
裴曜正在低头喝水,下一秒,邓欣女士神色凝重地凑近他:“不会是你跟那孩子亲热时弄出来的吧?”
两个年轻人,年轻气盛火气又足,折腾出些痕迹似乎也不奇怪。
裴曜立马被水呛得咳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好一会才被惊魂未定地缓过来,眼睛发直地望着邓欣女士。
邓欣女士努嘴,催促他:“哎呀,到底是不是嘛?是不是你们亲热的时候没注意……”
裴曜眼皮狂跳,脑子发热地打断:“怎么可能──”
“我们每天也就时不时牵牵手……”
怎么可能狂野到亲热在脖子上留下痕迹那种地步。
邓欣女士纳闷:“那就奇怪了,你过敏不像以前那么严重,如今怎么隔三差五脖子上就有疹子一样的红斑……”
裴曜又喝了一杯冷水,冷静了一下刚才发热到脑子,平复下来后冷静道:“我觉得没什么太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