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浔转过身,懒得说话:“好了,我走了。”
他没走两步,喉咙突然被一只手臂用力卡住,力量从背后扑来,他脸色煞白,难受到咳嗽了几声,连连求饶:“博洲哥、我认真的,我没骗你……我是真的想改过、自新……”
许博洲从身后警告这个不中用的废物:“周浔,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搞事,下次我一定会亲手送你去牢里蹲几年。”
“不会了,不会了……”周浔瞬间成了怂包。
他刚感觉到卡在脖间的手臂松开了一些,稍微顺畅的呼吸了两口,突然,那只手臂又一次用力箍向自己,警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有,不要给你姐姐添麻烦,她要是再为你的破事烦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知道了知道了,”周浔差点吓出尿来:“博洲哥,算我求你了,你别把我澳洲那些事抖出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怒气未消,许博洲将人用力推出去,转身进了电梯。
周浔是抖着手拉开了跑车的门,他对着车中的后视镜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自己破相,他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额头和脖间的汗。
在车里坐了几分钟才缓过神来,他朝车窗外看去,冷笑:“16岁赖上我姐,26岁了又赖上我姐,十年了都没搞定,也不知道谁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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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公馆,顶楼。
浴室里水气氤氲,被热气模糊的镜面慢慢清晰,泡完澡的周晚穿着舒服的睡衣,吹干后的长发被发卡随意抓起,卸了妆的她,皮肤更好,是透着光的白净,小小的鹅蛋脸,有点娇憨美人的感觉。
拧开瓶子抹乳液时,她耳畔边响起一些回音,出了神。
视线抬起,水雾散去的镜面上,仿佛出现了那一晚的画面。
“许博洲……”
“许博洲……”
那是一个暴雨过后的夏夜,少女踩过一个又一个小水坑,跑到了附近的公园里,四处张望,又不停地喊人。
她很焦急,手机攥在手里,屏幕一直亮着。
对话框里,全是绿色的气泡,全部未读未回。
跑进树林小道时,山茶花的树枝不小心刮到了她的大腿,破了皮,流了血,她顾不上疼痛,依旧不停地的喊人,寻人。
“许博洲……”
“你在哪啊……”
在她差点急哭的时候,终于在篮球场的椅子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许博洲……”她奔了过去,果然是他。
少年像是刚刚打完篮球,被水浸湿的篮球滚落在叫他的脚边,他弓着背,喘着气,即便是抬眼看见了她的着急,也不发一语。
他心情是跌到谷底的烦闷和压抑。
谁也不想理。
见到他还平安,少女悬起的心落了地,她从毛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袋水果糖,递到了他手边:“给你,是你最喜欢的水蜜桃口味。”
少年接过,但没吃,垂着头,气压很低。
水果糖久久没有被拆开,少女透过路灯,似乎看到少年泛红的眼角,她猜,他应该是躲在这里用篮球发泄情绪,也猜他,可能是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