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烙饼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熬到四点多才睡着,起床后她跟父母说了这事,杨母说自己也是,杨父说:“我也是睡不着,到了两点多吃了你妈一粒药才睡着。可能是换地方吧。”
“要不你晚上也吃一粒看看。”
杨米娜说行。
第二天药照常喝,大夫问有没有不舒服,杨米娜好像也没觉得哪儿不舒服,就没把失眠的事告诉大夫,主要还是觉得失眠不叫不舒服。
一家人去商业街转了转,景区看了看,晚上睡觉前杨米娜吃了粒药,但感觉效果是有,但不大,继续烙饼到三四点。
三天的药就剩一天了,三个人一万八的药钱,谁要是说不喝了,可能都会犹豫一下。但最后他们该走了,大夫也要离开了,调方子的时候杨米娜还是说了睡觉不好的事,大夫说:“你们应该早说啊。”
问题是他们也不知道失眠也算不舒服啊。
大夫调了药方,增增减减又是一大堆,说先喝七天吧,喝完再说。
杨母怕回去买药不放心,药还是在张阿姨这里买,买好了寄回家,回家自己煎。
这回三个人花了将近三万块,任务完成準备打道回府。
四舍五入差不多干掉了五万钱,有了金钱的加持,杨母觉得杨米娜一定能好。
杨米娜一想,反正都是要回家煎,不如她直接回家了,然后药也直接寄回家,不然跟她爸妈回去,要煎三个人的药,煎到啥时候去啊。
这一天啥也不用干了,光煮药了。
杨母自然是舍不得,杨父说可以,这次杨父要是很坚决,也说了跟女儿一样的顾虑,杨母还是挣扎了一下:“我们可以先不吃,先让女儿吃。”
杨父一听,好像也有道理。加上他其实根本不想吃药,一起喝也是被杨母逼的,这会儿听到可以先不吃,紧着先给杨米娜煎药,所以又同意了,坚决要杨米娜跟他们一起回去。
杨米娜看着她爸,都不知道无语过多少次了。
“看着你吃妈妈也能放心,有不舒服我也能及时知道。”
张阿姨在一边帮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是的,看孩子生病,当妈妈的恨不得病生在自己身上。”
“是的,没错,孩子生病妈妈最揪心了。”
“但孩子就是不理解,觉得妈妈唠叨了啰嗦了。”
“都这样。那没办法,该心疼还是心疼。”
“是的。”
杨米娜也知道这是事实,她也是当妈妈的,可没必要每次都要当着孩子的面说一遍吧,还要说得自己不懂感恩一样。
但这次看病买药花了不少钱,杨米娜看在真金白银这麽多的份上选择闭嘴,爱说什麽说什麽。
临走的之前,杨母说自己好久没买鞋了,想买双鞋,于是三人又一起去了趟商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