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真的?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心,你的真心话——”
一个“话”字拉老长,没脸没皮的鬼冷不防沖向屏幕。
“啊!”
一道短促又掺进笑意的低声,刑非也思绪断连迅速蒙进毯子。
笑声愈发放肆,从卫生间门口传来,“就这胆儿还看鬼片?等我陪你。”
刑非也:“……”
幼稚!
水声停住,门拉开时热气混着她常用的花香味沐浴乳飘出来,她心思一直不在影片,门开的第一刻便回头,仿佛一直等着,就等人出来好打量两眼。
衣服穿完整,深灰色t恤休閑长裤,该挡的全挡得严严实实。后脖挂了条毛巾,趿拉着新换的棉拖边擦头发边不紧不慢靠近。
注意到视线他垂眼扫下,忽而扯出个笑,“很失望?”
“?”
刑非也回过神,往旁边挪挪给他让位置,他玩味的声音接上,“居然穿上衣了,是吗?”
刑非也:“……”
刚準备反驳人在身边坐下,沐浴乳混着洗发水的香味不遗余力钻进人鼻腔,她从没觉得这味道这麽好闻,清新的水果味,馥郁的花香。
“要不我现在脱?”许肆胳膊架腿上侧身,看似揉头发实际凹造型,他就喜欢这麽摆谱。
“不是八块我不看。”
刑非也说罢重新整理毯子从头裹住自己,有点儿慌张的,这人最近一直不对头,把她当乐子似的,还真有可能脱了逼她看。
“啊,”许肆扬扬下巴,“意思还是想看。”
刑非也:“……”
“我没说,”她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电影就看电影,不看出门直走,回家去。”
而后许肆就没话了,他好像很怕她情绪不好。
她偏眼。人还保持方才的姿势,只是没了方才的张扬,低着头默默擦头发,都快半干了还擦。
算了。
“冷吗,需不需要毯子?”
她扯下毯子递去,许肆已经把毛巾搭到沙发扶手,懒懒半倚:“?”
他巡她一眼,又望向幕布,“你不躲?”
刑非也:“……”
她要是怕,就不会关掉灯在这看!
窗帘外照不进一丝亮色,天已经全然黑了,“看完刚好接刑掌,裹着吧才洗完澡容易感冒,我再去拿……”
她把毯子丢他身上,起身脚没来得及擡,人被拽下去,跌回沙发,挨到个空调带走水汽,冰凉的身体。
许肆一手搭在沙发背,人凑过来。
又来了,他总莫名其妙凑近她,居高临下一句话不说一句话不讲,就那麽静静盯着,盯得她心口狂跳不止。
“又干嘛。”她推他,已经预料到推不动,跟块木头似的,胸口也不同于女生,硬邦邦的。
她视线从人脖颈挪开,别向一边,“有事说。”
态度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