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绯红,“这哪?药店?”
受伤
“啊,女士您清醒了,”前台所谓的不清楚具体情况,是见刑非也脸红,以为她烂醉被不清不楚背来的,“清醒就好说话了,方便问您跟这位先生认识吗。”
“啊?”刑非也打量完周围,望到许肆提的药店袋子明白了些,“帐篷怎麽办?”
问完耳边回蕩前台的声音,便回了句认识,许肆纹丝不动稳如钟摆,好像背她走了好些路还不觉累,轻松的很。
“我女朋友,住一间有问题麽。”
他说。
女朋友自然没问题,房间开在顶层,大平层套间,客厅沙发,卫生间卧室,普通房産该有的应有尽有一应俱全,不知道的以为两位要常住这儿,完全能当家。
“虽然我知道阿姨给你开了恋爱卡,富贵了,但,”刑非也打量简洁装修,黑白大理石所塑造出的稳重中跳脱,道,“你倒是留着恋爱用啊,花在这上面不浪费?”
“浪费?”许肆人半倚西餐厅吧台,拆着碘伏跟棉签。酒精消毒比较疼,他没买,店员说消毒效果好,他只道我太喜欢她了,不舍得让她疼。
店员听了直皱眉,虽然知道人只是嫌她过多推销烦,故意这麽膈应,她还是被膈应到了。
“刚没听跟前台怎麽说?女朋友。”他抽空了她一眼,“女朋友跟恋爱资金,不贴切?”
刑非也:“……”
刚她都当算了,谁是他女朋友!
不过说来也奇怪,往常许肆一到开学就拿她当人型挡箭牌,也没觉得自己多在意,多不认可,如今也不美女如云,桃花不停了,她反而建议起这一句两句。
不会是,被这人告白告白,告得小心眼儿了吧。
“过来。”许肆擡下巴叫人。偏暖色的灯光照落,刑非也定在不远处。
往常只觉得那人不笑,或是没表情时格外冷淡,浑身上下标六字儿,“动物跟人,勿近”。
如今懒散半靠,衣领拉长,金属项链随动作摇曳生光,低头做着事时竟有种,温柔又体贴的人夫感?
刑非也一阵寒战,后背的疼痛感随之而来。似乎外衬衫跟皮肉被血干结到一起了,衬衫动一下,连着整片伤口疼。
还是那个问题,“晚上住这,帐篷怎麽办?”
她此刻希望许肆不要管自己,让她自己处理。
“转移话题?”许肆太聪明了,怎麽说高考也是高出她十几分,一分甩一万人,甩她十几万人的,轻易便识破她,“叫了跑腿去收,待会送这。”
“嗷,”刑非也点点头,打量别处,“那麽偏僻难干的活,有没有给人加小费啊。”
许肆:“……”
“这话题转的略显僵硬,”他耷拉下腰,“小费加了,请问您,还有什麽问题?麻烦一次性问完,然后过来处理伤口,再晚消毒都没意义了。”
他忽然带笑,“在你漂亮的背上留个难看的疤哦,你怕不怕。”
刑非也:“……”
第一她不是小孩子,请不要以这种语气哄她,第二,小时候被抽的皮开肉绽都没留过一道疤,她先天进化疤痕体质。
不过,她怎麽变这麽拐弯抹角,不坦蕩了?她不想让人管自己这事,不想脱了衣服让人看,让人碰,让人处理偶尔还来两口气就说,“我自己擦,你一边儿去。”
这才是她。
许肆人坐到沙发摁手机,头还不时擡起来望,“够的到你看得到麽,涂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