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滚。”许肆压根不想听他扯这些,只知道刑非也,他是结结实实伤害了,这人,是结结实实一渣男,还不自知。
蠢货都没办法形容他。
许肆作势瞄準,刀要往他脸上飞,“哎哎?马上走。”
他出门,迎面撞上收到消息赶来的刑非也。
“……”
病房陷入一场难言的沉默,和尴尬。
“非也,好久不见,你最……”
“腿怎麽样。”刑非也掠过人径直入内,顺道把门带上,祁玉就那麽硬生生被推了出去。
“……”
行吧。
病房内百合花香逐渐馥郁,刑非也明知故问,“你们什麽都聊了?”
许肆搁回水果刀,极轻地嗯了下,然后看手机。
他不忍心看她。
刑非也点点头搬个凳子到床边,“我帮你削个苹果吧。”
许肆猛然侧头,“所以你喜欢过他?”
谁恋爱不全心全意呢,不喜欢又为什麽答应,又为什麽同进同出,做什麽都腻在一起?
“……嗯。”
许肆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到头来是他空欢喜一场,什麽替身文学,什麽默默爱自己很多年,全是狗屁,狗屁!他才是小丑,跳梁小丑!
“……现在呢,还喜欢吗。”
他一直自诩了解她,却不知道面对喜欢的人心里第一位不是她时,会选择顺其自然,什麽都不追究,就这样过下去,随意下去,过到哪是哪。
她不该反手一句分手,一脚踹开然后男人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又或者,她顺其自然是想一点一点磨灭掉喜欢?让分手来的不那麽撕心裂肺?
那她该有多喜欢他。
“不敢了。”
刑非也削着苹果,无所谓轻声说,声音小到她自己都快听不清。后半句“再敢就有点儿不识好歹了”没说出来。
所以许肆只听到:
——你还喜欢他吗。
——不敢了。
不敢了。
她因为他,如此卑微的话都讲得出来!
仿佛听到胸口碎裂的声音,什麽刑非也爱惨自己了啊,她好爱自己啊,她一定一定爱自己。
全是他的幻想,臆想!
“刑非也,你这样我会崩溃。”
带刺
“什麽什麽什麽?你再给我说一遍?”
杨氏可正倒水,听许肆一番毫无波澜,略带点儿冷意的描述水壶都差点干碎,“意思祁玉没追到前校花,看刑非也长得像所以跟她谈,结果分手了刑非也还挺伤心?是这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