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为什麽要联系他。”
“让他跟你道歉。”
话落桌旁边多了个人,早蹲点等着出现似的,“跟你道歉,真心道歉。”
甚至带了礼物,搁到他旁边,“对不起。”
非常之真诚。
但他用得着麽。
“……”
他觉得祁玉本身一定不想低头,是刑非也说了他或者骂了他他才肯来,也就是说他不过想卖个惨,结果给祁玉卖了个机会?
“好的我接受,你可以走了。”他声音冷得不要太明显,杨氏可还非常懂他地把礼物挪回去,“就这玩意儿我肆哥看不上。”
真给他长脸。
祁玉不怒反笑,就那种你弱小,你生气人家却觉得你卖萌的笑,“道歉是我自己要求的,差点淹死你我确实过意不去,晚上做梦都想起来,给你发微信你不回,只能通过非也了。”
“还有,有件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他看向刑非也。
“你等等。”
许肆伸手挡住他视线,“说话就说话,我们非也吃饭不喜欢被人盯着。”
“……”
行,“我想告诉你我跟她已经解释清楚了,现在算和平分手。”
“?”
解释清楚,和平分手?这两词合一块儿他怎麽这麽陌生呢,以这位在体育馆跟他掰扯的劲儿,解释清楚了他能同意分手?
“以后,我不会再来学校了。”
“真假的,你不来上课了?”杨氏可问。
祁玉耸耸肩,“在外面找了补习班。”
然后就没话了。
杨氏可在那乐,许肆越想越不对劲,“你有备胎了?”
整个人都冷下,一副你敢是辜负了她,我现在就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想太多,”
他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瞄向座位里头的人,刑非也自始至终低头吃饭,一个眼神都没递过,“我多喜欢她啊,她不乐意跟我在一起,我总不能逼她。”
“……”
“……”
这麽深情?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许肆囫囵笑一下,“那你还不算非常畜生。”
“呵,那要看跟谁比了,跟你比那连畜生毛都算不上。”祁玉撑着脑袋一副颓然,一度忘记自己是来道歉的,就想怼回去。
许肆眯起眼,他就说这人跟他像吧,你看这漫不经心的动作,这不着调儿的语气,还这眼神,简直如出一辙。
他把筷子一搁靠到椅背,“那你倒是说说,我怎麽个畜生法儿了?”
“你自己不清楚?我家狗都知道他自己是只狗,你不清楚?”
呵。
“有些狗披了张皮就以为自己是狗,其实他根本不是,他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