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字句,花累被哥哥握着的手剧烈地颤抖着,目光从哥哥带着些许紧张的微笑着的漂亮容颜上滑过,定在阳光下熠熠璀璨的淡蓝色净水钻戒指上。他真的很想说话,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痛得发苦,说不出一句话,眼眶发红,脖颈上激动地暴出些许青色血管,在心里拼命痛骂自己关键时候掉链子。被求婚的主人公不说话,周边围观的群众们都跟着屏住呼吸,唯恐这一对帅气般配的同性伴侣不能美满。花辞却在说完求婚后反而平静下来,不再紧张,他揉了揉手心里弟弟的手,反应过来自己也没做好求婚流程,笑道:“我是不是要跪下来求婚才对,都给紧张忘了。”说着就要单膝跪下,刚屈膝就被面前的人一把拖住。花累的眼眶通红,在开口说话前先落下了泪,结结实实地自己单膝跪下,发出“扑通”一声响,他觉得自己关键时刻真是没有出席,哭出来以后喉咙才能发出声音,语无伦次:“我答应……哥,我答应,哥哥……”花辞被他这一跪给惊了一下,旁边听不懂中文的围观群众也被整懵了,不明白为什么被求婚的人反而要单膝跪下。可花累哪舍得让他哥跪。花辞明白他的想法,哭笑不得地先赶紧把戒指给他带上,戒身被推上无名指的刹那,花累跪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这么大一个人,肩膀宽阔得像花辞永久的避风伞,却哭得像一个孩童。围观群众们看到戒指戴上,发出了欢呼声,爆发出掌声。花辞在欢呼声里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先拉花累起来,抬手抹去他面上的泪,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觉得心酸。这一路,他们两个人真的走了很久。花累拉着哥哥的手,用力到自己的指骨都疼痛,无名指的戒指就像天神洗礼,让他恍然如梦,怕梦太美好,怕梦醒来。他真的不是自己想哭,他拼命地想让自己停下来,可泪意汹涌,一次次模糊掉眼前人的容颜。“哥,我……”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一天。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感谢,我好怕我不配拥有你,不配拥有你给我的这一切。我真的……我真的好爱你。花辞被他哭得心口酸疼,他一向不是泪窝浅的人,这一刻竟也想落泪了:“不哭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我都明白,不哭了。”花累拼命点头,把哥哥拖进怀里死死地抱住,眼泪滴落在花辞的肩膀上。“哥哥,我爱你。”这句话他从生下来那一刻就被赋予,十三岁时重新添加注解,他无数次在心里呢喃过,在梦境里吐露过,在笔下描摹过,却从没想过能说出来过,他曾经想,如果自己能对哥哥说出口,付出性命,不入轮回也甘愿。“我知道。”花辞闭上眼,也紧紧地拥抱住他的救赎。“哥哥,我爱你。”“我也爱你。”岁月匆匆,离人也匆匆,但我知道,你会永远在我身边。?【作者有话说:】完结了朋友们,比起只写完大纲一半剧情就完结的番外关于为什么叫小鱼花累小的时候并不叫花累,他的第一个名字是花惊。花惊是他爷爷临终前留下来的名字,代表了对大房子孙挑起花氏企业重担的殷切期盼,虽然名字读起来很一般,但写起来好看,且不论男女都可以用,全家人都觉得不错。花累用花惊这个名字到了三岁半,也大病小病不断地活到了三岁半。大房就这一个独苗,被全家当眼珠子似的捧着,从不敢在照顾他的地方掉以轻心,可身子骨还是不健壮,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去找人算了算,这才被人点醒,原来是名字不好。“惊这个字,太大,又太凶,你家这个孩子本来生得就不易,压不住这个字。”花累确实来得不易,他这条命是差点活埋一个孩子才换来的,全家人都清楚。那老道说出这一点后,老太太立刻笃信不疑,拍板了改名字的事,最后和那老道琢磨了三天,终于小心翼翼择了“累”这个字出来。取硕果累累之意,寓意未来事业有成、子嗣繁多,人生一片大好坦途。花累后来从花辞这知道这一段往事的时候,笑了一声,觉得挺讽刺的。改名的时候花累才三岁半,大人们改口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但对花累却没什么影响,他总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的,从小就目标专一,别人原先称呼他是什么,后来又改成什么,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