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哥哥在半个月前就决定了要相亲。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是觉得这件事情根本不重要,还是……怕我这个弟弟再次阻挠他寻觅佳人?郁闵之突然有些突兀地开口:“辞哥也早就知道要相亲吗?”“嗯?”邓姝愣了一下,“辞哥应该不知道,就是被风樘骗过去的吧。张太太不止看中了jata,还在太太圈相看了好多家年龄合适的女孩儿,我就是从我表姐那知道这件事的,她也去见过张太太。”郁闵之只说了这一句话,就继续恢复了沉默寡言。邓姝说到这儿反应过来郁闵之为什么突然要问这句话了,她看着花累的脸色吞吞吐吐。“花累,你别生辞哥的气了……辞哥不想找对象这事儿,大家稍微打听打听应该就知道,而且他这么好,我们女孩子圈里八卦得更快了。”“当时张太太说相亲对象有辞哥的时候,大家还特别惊讶,都问是真的吗,张太太说她自有办法。”花累含着一口酒在舌jian,凉意中泛着苦涩,包含整个口腔。他面色平淡,没人看见他胸腔里翻起过一片滔天巨浪。邓姝见他半天了还是不说话,好像一把剑在脖子边不上不下,她也是烦了,伸脚狠狠一踢花累的鞋尖。“你到底……”花累抬头,邓姝对上他漆黑的眼珠,瞬间拉低声音,又缩回去:“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个话吧。”花累放下酒杯,在水晶桌面上发出轻轻一声响,瞥她一眼:“安冶商厦那两间铺面你还是别要了。”“我靠!凭什么啊!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咳咳咳……”李漱骏在花累身后猛咳嗽,冲这位小姑奶奶嘘声,让她差不多行了。郁闵之看着邓姝笑了一声。邓姝瞪了他们俩一眼,其实心里也知道花累这回是对她手下留情了,那两件铺面她虽然是花了力气拿的,但是安冶商厦最近有些丑闻缠身,她正犹豫要不要脱手。花累不咸不淡地开口:“瞒着我这种事情,是最后一次,心里对我哥那些花花肠子也给我藏好,在他面前但凡露出一点,别怪我不客气。”邓姝皱了皱鼻子:“大哥,我对辞哥那是纯洁的仰慕行吗,才不像你呢!”花累笑了一下,晃着杯里的酒,一幅混不在意的模样,冰块磕碰在杯壁上,没人注意到郁闵之的手慢慢蜷缩起来。虽然已经立春,但是户外的天气依旧并不温暖,尤其在s省,非常湿冷,每开口说话,都会在空气中升腾起白色的雾气。“王小姐很喜欢八卦。”花辞的笑容不进眼底。王隽挑眉:“刚才还说可以直呼姓名,不必客气呢。我刚提到你弟弟一句,就立刻拉开距离了,你也表现得太直接了。”花辞在心里感叹爽朗性子也不一定好相处,两人没有利益瓜葛,他就懒得费脑子虚与委蛇:“不是你更咄咄逼人吗?”王隽见好像真的快惹恼了他,赶紧抬起两手,一幅投降姿态:“放轻松放轻松,看来是我冒犯到你了。花辞,我对你们兄弟俩可真没有恶意。”她认错那么快,倒不好让人揪着不放了,花辞见她眼底真诚笑意,有些无奈地耸耸肩,不置可否。“你说我爱八卦,也确实没错,我还算消息灵通,这也是我保身立足的方法之一吧,你以后说不定有的是需要我的地方,但是得支付相应的报酬哦。”花辞笑了声:“谢谢。你认识伍月莘?”他已经太久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突然唇chi间吐出这个名字,让他有一种巨大的陌生感,但曾经他们无话不谈,在几乎一整个高中时代。“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认识的开始源于……她请我为她定制婚纱。”花辞不免有些意外:“原来是这样。”王隽点了点头:“所以我了解你的一些事情,并不是我刻意打听哦,毕竟伍月莘对你有过不少怨言,我是不得不听啊。”她完全是打趣的语气,花辞眼前不由就浮现出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的模样,穿着校服,长相明明温柔秀美,却是小辣椒脾气。花辞不由笑道:“埋怨我?那我可真是太冤枉了,我和她已经大约十年没见过面。”“是啊,所以才埋怨你,连她的婚礼你都没去参加,她以为你一定会去的。”花辞叹了口气,眼里仍然有笑意:“这回真的不是借口,当时确实太忙了。”他早早地就收到婚礼请帖,地点在一个美丽的热带小岛上,他提前很久排开档期,想要在半年后从容赴约,但随后就发生了花累被绑架的事情,绑架案结束后他又忙于揪出背后凶手,收拾对家,完全被打乱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