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友莲冷哼一声:“只要有我在,她迟早要滚出我们姜家。”听到这段对话,叶梦玲的哭声终于小了下来。房内,姜志兰见南梨回来很高兴:“你去哪里了?害我担心了好一阵。”南梨脱了鞋子往床上一倒:“去看北崽了,上次有个东西忘了给他。”姜志兰点点头,突然一脸神秘道:“南姐姐,今天回来我哥拉着我问了一路你的事,什么你最近在忙什么啊,吃什么啊,连你几点起床几点睡觉都不放过,可他以前从来不在乎的,今天真的好奇怪。”南梨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那你不会全都跟他说了吧?”姜志兰面露不解:“对啊,既然我哥有兴趣,我当然全说了呀,不可以吗?”“你傻啊?”南梨直接站了起来,“你真的全说了?我做衣服,卖图纸这些他都知道了?”姜志兰看着她一脸惊恐的样子,实在憋不住笑起来:“没有啦,南姐姐,我哪有那么傻。”南梨几乎没被她吓晕过去,听到这话终于松了口气,然后要去挠姜志兰:“你个疯丫头,你想吓死我是不是?”姜志兰赶紧抱头求饶:“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好姐姐饶了我吧!”南梨这才放开她坐了下来:“还算你聪明,不然这些全告诉你哥,我跟他离婚的事恐怕就有难度了。”姜志兰理了理弄乱的头发,听到这话有点惊讶:“不是吧南姐姐,你真要跟我哥离婚啊?那不是太便宜叶梦玲了?”南梨把枕头放在腰间靠着,随手拿了本旧书在手上翻:“当然不能这么便宜他们,但说实话,你哥那种人,再搭个几百块钱送给她都不算她占了便宜。”姜志兰好笑:“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哥啊?那不如早离了去找东河哥哥呗,他总能入你的眼吧?”南梨把书往她身上一扔:“我看他是入了你的眼才对,小丫头整天想什么,我现在根本没空理会这些。”她说着叹了口气:“哎,一想到月姨说京里有服装秀,我就难受。”姜志兰不明白:“为什么啊?”“想去看啊!”“那去呗!”“你给我钱?”“哦……”姜志兰顿时颓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眼睛一亮:“我想到一个办法!”南梨抬眼看过去:“什么办法?”姜志兰喜滋滋的:“南湖饭店的老板不是承诺你弹一首曲子两块钱吗?你明天就去弹一天,弹个四五十曲,那不就发财了吗?”南梨都不想理她:“也就你这个傻子信,一曲两块钱是建立在时间点上的,每周末去一次最多四五曲吧,一个月能有五六十就不错了。”“五六十也不错啊,攒几个月不就可以去了吗?”南梨摇摇头:“这个年代一年能有一场时装秀就不错了,错过这次只怕要等好几年。”这么一说,姜志兰也没办法了,只能叹息道:“还是得有钱啊,南姐姐你还是赶紧把小唐要的样子给他,我觉得这个可能比弹琴更赚钱。”南梨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明天看了布料就画,你快去洗吧,我都想睡了。”南梨每天都是等志兰洗完了才去洗,改不了天天洗澡的习惯,每次花的时间太长,不好让志兰等。等志兰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快睡着了。模糊中感觉有个人的手摸到了她腰间,似乎还想往上。她一个激灵,立刻坐起来,插眼、抬膝盖踢下面,一气呵成。然后一个比杀猪还凄厉的叫声如同春日炸雷在家属院上空炸响,姜亦诚闭着眼睛抱着身子在床下打滚。南梨也尖叫:“有色狼,快来人啊!”有人在外面拍门,姜亦诚进来竟然把门反锁了。这个渣男,竟敢对自己心怀不轨,南梨恨不能再踢他几脚。她跑过去开门,然后抱着胸瑟瑟发抖:“叔叔阿姨我们家进流氓了,竟敢趁我睡着非礼我,咱们赶紧去报警。”曲友莲一个箭步跑上去扶起姜亦诚,然后劈头盖脸对南梨骂:“什么流氓,是你男人,你个毒妇怎么这么狠的心?你是想谋杀亲夫吗?”南梨这才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哎呀,真的是亦诚,可是,可是他怎么会到我房里来?这几个月我们话都说得少,突然这样……我睡着了还以为是流氓呢。”姜父也赶紧上前去帮忙把姜亦诚扶起来,但姜亦诚实在痛得厉害,站都站不稳,脸都是白的。南梨便好心提醒:“那什么,我刚刚踢到他……那里,不如,你们还是送他去医院看看。”曲友莲几乎没晕过去,爬起来就要跟南梨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