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玉如的目光落到了齐蓉枝的身上,心中狠狠的一跳,齐蓉枝怎麽在这里?
“秦大小姐,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回事?看到一个男人传信你也会跟着出去,难不成你们宁远将军府的家教就是这个样子的?任哪一个男人说了几句话,你就可以跟着人家跑,这会又想扯到我大哥的身上了?我大哥也是倒霉,现在都跟你没关系了,居然还总是跟你扯上,你说说你到底是安的什麽心!”
齐蓉枝冷笑道,目光落在秦玉如的手腕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难不成还想赖着我大哥不成?方才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衣衫不整的样子,不会是因为这两个男人说了什麽对你来说很重要的话,让你不得不过来吧!”
齐蓉枝没打算就这麽放过秦玉如,站在高处讥嘲的看着秦玉如,字字嘲讽。
“我……我是真的听说这事和水姨有关才跑过来的,我是担心水姨。”听齐蓉枝这麽一说,秦玉如已经暗道不好,齐蓉枝这是打算污陷她了,可她还偏偏不敢真的牵扯到齐天宇。
“真的是跟水小姐有关?”齐蓉枝冷声道。
秦宛如没有擡头,唇角微微的闪过一丝嘲讽,齐蓉枝和秦玉如不愧是一对“好朋友”,这种情况下还配合的如此默契。
“真的是跟水姨有关,是那人说水姨出事了。”秦玉如哭了起来,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极其的可怜。
头低了下来,看起来很是委屈,但其实她的眼睛在地上转,希望可以找到水若兰的那个香囊,那个原本打算把水若兰骗来的香囊。
有这个香囊在,自己的话也算是证实了一大半。
“咦,那个香囊是谁的?”齐蓉枝身边的丫环春惜忽然惊叫了起来,伸手指秦玉如身边的一处道。
“对……对就是香囊,就是那两人拿着香囊过来骗我们大小姐的,说水小姐出了事,我们大小姐担心水小姐才……才跑过来中了奸人的计的。”梅雪大声的叫道。
秦玉如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后事如何,她这个贴身丫环都得不了好,这时候当然希望将功补过,那个香囊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这时候听说香囊还在,立时大喜,抢了秦玉如的话表忠心。
水若兰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际,脸色大变,自己往日挂着的香囊居然不见了。
“水姨……”秦玉如哭地越发的伤心了起来,一副完全是因为水若兰才遭的无枉之灾的样子。
水若兰的手颤抖了一下,边上伸过来一只小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转过头看到秦宛如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中带着一丝平静的笑意,很淡,一闪而过。
但既便是这样,水若兰心里的惶然似乎立时消掉了许多,心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把香囊拿过来我看看!”她平静的吩咐人道。
过去一个婆子从地上捡起来香囊,递到水若兰的手中。
水若兰接过,拿起来翻看了两下,眼角闪过一丝困惑,轻轻推开秦玉如,好看的柳眉蹙了起来:“玉如,你是怎麽看出这个香囊是我的?”
事情该如何收场
“水小姐的香囊上不是有一个小小的兰字的吗?”梅雪急道。
“可这上面没有兰字,这香囊也不是我的,是玉如自己的吧?”看清楚上面绣着的字,水若兰放松了下来,擡起眼眸,平和的看着秦玉如问道。
秦玉如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愕然的擡起头。
跟着咯噔一下的还有齐蓉枝,她记得当时问的清清楚楚,这个香囊是个水若兰的身上偷下来的,目上光不由的转向小厮齐海。
齐海也很慌,他也记得很清楚,香囊就是水若兰的,但偏偏他什麽也不能说。
秦宛如从水若兰的手中一把夺过香囊,站起身似乎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对着光亮的地方照了照,跟风过来看热闹的人不少,大家的目光不由的也跟了过去,看清楚上面绣了个“玉”字的人不少。
“是秦大小姐自己的香囊。”
“分明是秦大小姐自己的香囊,怎麽说是水小姐的。”
“这……这是怎麽回事?难不成秦大小姐有什麽把柄落在那两个男人的手中,所以才自导自演了这麽一出?”
静心庵的香火极盛,平时往来于静心庵的香客不少,一些大户人家的妻女也常常会住在静心庵中,这时候听他们这麽一说,立时许多人惊讶了起来。
这事听起来来蹊跷啊!
“我……”秦玉如急的脸都白了。
“秦大小姐看起来又说谎了,算了,只要跟我大哥没关系,怎麽着都成,反正我们知府府现在跟你们宁远将军府也没什麽大的关系了,我大哥受牵累一次也就算了,只希望秦大小姐念在我大哥对你的情份上,这一次就别拉着他了。”
这意思是表示如果秦玉如还拿齐天宇说事,他们知府府就不客气了,齐蓉枝相信秦玉如是识时务的,否则这事真翻出来,齐天宇最多只是帮着找了人罢了,而秦玉如则是害人害己的幕后指使者。
事情虽然发生了意外,但齐蓉枝必竟不是事发之人,马上反应了过来,说完这话又走到小厮面前,脸色冷厉了下来:“大哥让你来找我,你跟着秦大小姐干什麽?他们府上发生了什麽事,现在都跟我们无关了。”
“放手!”春惜见齐蓉枝发话了,立时对着两个拉着小厮的婆子厉声喝道。
两个婆子看了看水若兰没发话,方才秦玉如的婆子去报信的时候,老夫人让水若兰带了人过来的,这会自然以水若兰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