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前差点给自己爹娘那浮夸的演技逗笑了:“爹您又头晕了啊?这反复头晕可是大事,这病可不能只找中医看,我还是送您去医院,用医院的x光照一照吧。”“不行不行。”寒星娘连忙摆手:“那医院x光拍的什么片子,居然是把人骨头给照透了的,那多危险啊。”“你这个逆子!是不是巴不得老子我赶紧死掉?居然要送我去医院?”寒星爹忍不住骂道:“先是非要让你娘去照脚,现在又要我去照脑袋!”“x光就是一种射线而已。”田光前无奈:“只要不是天天照,根本就没什么影响,医生能不用手术就看到情况,您别说什么害您了,这是科学。”如果爹娘能这么容易被说通,易寒星也不会说他们两是老古板了,田光前只能再次被爹娘联合喷了一顿。忍忍,再忍忍。田光前对自己说,再过两天就能解脱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工作,安排好家里田地铺子和收拾好行李,程家终于要出发了。易寒星坐在船上,边上是自己的小侄子和小侄女。小侄子今年六岁,小侄女四岁,正是好玩的时候。“姨姨,这个船好大啊!”第一次坐船的小侄女天真地说道:“比家里的屋子还大。”“是吧?”易寒星说着:“还有比这还大的海船呢!”“哇!”小孩子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待会儿船开了,可不能探出头去,会有鱼跳起来吃小孩的!”小侄女立刻双手抱头,形似可达鸭。小侄子拆台:“小姨骗你的!”“你就会逗孩子。”田修德忍不住嗔了易寒星一句。“嘿嘿嘿。”遗憾不能拍下可达鸭版小侄女的易寒星腆着脸笑。程老太太很是憧憬地对程老太爷说:“都说上海市最繁华的地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模样?”“很快就能看到了。”程老太爷说道。“这世道变化就是快,你说要是三四十年前,哪儿能想得到这世上会没有皇上,女人都能出门读书做官呢?”程老太太感叹。“呜——”地一声汽笛响起,船开动了。没过多久,小侄女就不行了:“娘,我好难受。”“怎么难受了?”田修德有点紧张地问。“是不是晕船了?”易寒星猜测:“给孩子人中抹点清凉油看看?”这时候,小侄子也开始说:“我觉得有些恶心。”全家都围绕着两个孩子忙了起来,等好不容易两个孩子睡着了,大家才松了口气,有空看看江景。“这岸边的城市就是南京了。”出门过的程深和父母妻子介绍道。“离得这么远,都看得到南京的高楼。”大家忍不住感叹。易寒星看了眼……高楼?这才哪到哪儿啊?!看到易寒星的表情,程深打趣了一句:“不过修容是不会觉得这楼高的,要说高楼大厦,还是要去上海,那里才叫繁华呢。”程家人忍不住心向往之。在一家人的向往之下,程家抵达了上海,在码头看到了来接人的田光前。田光前出门之前,还被一直警惕着的爹娘盘问:“你出门去这是做什么?”“爹,娘,你们忘了二姐一家和小妹今天要回来吗?我前天刚和你们说的,还找房东租下了我们隔壁空置的房子,找人过去打扫了。”田光前哭笑不得:“我这是去码头接她们呢。”“哦,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啊?”寒星娘问道:“娘好给大家准备热水吃食啥的。”田光前一听,就知道自己娘是打算通过时间估算来确定自己去接人的中途会不会干别的事情,索性田光前也没打算这个时候搞事,等姐姐妹妹来了,时间还不是多得是?于是老实地回答:“如果轮船不晚点的话,应该是三个小时内可以回来。”寒星娘估算了一下从码头到酒店、又从酒店到这里的时间,觉得田光前最多也就是留了半小时的空挡,考虑到还要等船,估计没啥空余时间,于是点头:“那你路上小心。”一把年纪被当做七八岁刚读书的小孩子管束叮嘱,田光前只觉得哭笑不得,拿起自己的帽子往头发上压了压,就前往码头去了。程家人自然是很欢喜田光前来接的,按照田光前的安排往租住的房子里去。易寒星落在最后,怀疑地打量田光前:“三哥你在憋什么坏呢?”“为什么你会觉得三哥会干坏事啊?”田光前反问。“因为你不正常啊。”易寒星说着:“我把爹娘送来上海,你居然都没骂人?”“为什么要骂人呢?”田光前笑:“孝顺爹娘难道不是我们子女们应该做的事情吗?何况我们俩兄妹是什么感情,我能生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