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开始跟着聂穆,偶尔吹出自己的旧物,或者弄倒下自己牌匾,来提醒人,该查她死因了。但提醒好像没用?她望着院内人浅笑着看着满地跑的小孩,落寞的站着。他好像忘记了,忘记替她找凶手了沈落站着,看着自己终于开始消散,又看了眼小院的人,最后去看了眼沈茵,疯疯癫癫的人,周围伺候的奴仆却依旧尽心尽力。。沈落这一刻,突然懂了,他不是忘了,或者一开始就没朝堂什么事,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这两人出事而已至死不渝林大人沈落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在浩浩江面,她抱着袋瓜子,身边陈青义愤填膺的因为晚饭少了盘肉而去找人理论。沈落:“”似曾相识的场景,一模一样的话,桌上灯火摇曳了下,沈落掐了下自己,有点疼,不是做梦,她望着瓜子发呆,良久,直到一旁烛火“啪嗒”了声,她才回神,抱着瓜子起身,无神的边走边磕,直到迎面走来一高大身影,看到单薄的她,解下披风就要给她披上。沈落退了两步,抱着瓜子的手紧了紧,抬头:“这次回乡祭祖,我可以直接留那吗?”聂穆递着披风的手僵了下,慢慢收回,眉头皱起:“理由。”沈落又低下头看着裙摆,不说话,她就是想一个人好好活着,不争不抢,看书晒太阳,吃零嘴,不想枉死连个帮她申冤的人都没。“不会再扰你清净的。”聂穆以为她是因为沈茵,说完,大步离开,冷硬的发丝擦过她脸颊,沈落垂着头,知道他这是不同意的意思。她走到船尾坐着,没精打采的磕着瓜子,看着太阳落下后江面越来越黑,一包瓜子磕完,她还没想出怎么名正言顺的离他们远点的方法。沈落起身,准备回去再装点,等她装完回来,想了想,还是觉得得再去找聂穆说说,就说,她看上那边风景了,打算多住几天,多住几天,总不会不同意吧?她绕到聂穆房前,里面传出此起彼伏的暧昧声。沈落:“”她慢慢的磕着瓜子,安抚下自己受惊的心脏。想了想,算了,她还是晚点来吧,免得吓坏人。她一直以为他们两那啥是在明年,原来今年就沈落继续坐在船尾,磕着瓜子,江面黑漆漆的,身后脚步声传来,不急不缓。沈落以为是下人,想着借人之口传达下自己退出的想法:“我这次回乡,会在那边多住两天。”话音落,身后猛的一道力传来,四周漆黑江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沈落扑腾在江水里,又冷又暗,努力探出脑袋。“救救命!”船越行越远,没人发现她不见了。沈落沉了下去,嘴角苦涩一翘,心脏伴着要夺命的江水抽疼着,然后心死了。宁洛舟躺在自家大船上,身边美人环绕,一块赏星赏月。老管家急急忙忙跑来:“世子,江里捞到一人,好像还活着。”宁洛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扔回去,扫兴。”老管家垂首:“女的,还漂亮。”宁洛舟:“”所以,有些时候下人太贴心,那也是不好的,他看起来像是看到女的就走不动路的吗?他起身:“走,看看去。”宁洛舟赶来,还没说话,床上的女子忽然嚎啕大哭,像是受尽无尽委屈,又仿佛什么信仰碎掉了。小小的人缩成一团,哭的撕心裂肺,那哭声像是在怨恨,更多的像是在自嘲。他摇了摇头出去,让里面那个人自己哭着。不知道哭了多久,沈落安静了,就这么呆呆望着前方,像个活死人。一年后,嘉帝召宁王世子入京,宁洛舟以寻花之名,带了大堆人去了青楼,然后,开窗就要跑,走前,看了眼被他强硬拉来,打算送回京的沈落。“我告诉你啊,就算我跑了,这京你也要回的,我王府可不养活死人。”沈落呆呆抬头,一年了,终于在临近京城的时候开口说话了:“你告诉我,我是做错什么了吗?”宁洛舟愣了下:“你有做什么吗?”沈落:“我每天看书晒太阳,吃吃喝喝,偶尔跳舞。”宁洛舟懂了,折扇敲了敲脑袋,笑着:“没有。”“那为什么?”沈落唇齿微颤,为什么他们非要她死?阳光下,男子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沈落突然心头被刺了下。宁洛舟:“你自己已经想明白的事,还问我做什么?”“因为你于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与今后的荣华富贵,人家凭什么选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