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就睁开了双眼。
天已经大亮。
真奇怪。我扶着脑袋坐在床上,感叹我最近果然是精神压力太大,虽然说做梦不需要逻辑这回事,但这种梦也太扯了,乐金变成了魔王,那我岂不是要开创新世纪了?!
想到这里提醒我该去保健室看乐金了。
其实我觉得这个世界的魔法也不怎么地,治愈术居然不能治愈伤口。乐金躺了一天才能回来,我一个人真是没劲透了。
我去饭堂领了面包趁着没到课点赶过去,顺道拐去二楼的废弃男厕所。
这是一个校内外众人皆知的小秘密。
有几个炼金术系的学长,万年留级在校,只要给他们一些金钱和原材料,他们就能按照所需提供炼金服务。
这项服务面向刚入学的学生,据说他们的营销手段到位,服务态度热情,年薪高过白领,待遇媲美领导,同时还在广泛招收员工,商机无限。
谁让学校只发面包。
我舀三块面包跟十五块换来一份卖相不错的三明治。
结果到保健室一瞧,乐金已经吃上牛奶面包的早餐了。估计是校医给他弄的。
他见我进来,慌忙把嘴里的牛奶咽下去,没事人一样笑道:“展逸,这么早就来啦?吃了没有?”
我把三明治往他腿上一丢,拍拍手,白让我操心这么久。“看你好像没什么问题啊,啥时候能下地。”
谢医师走过来——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驻守在这里。
“乐金同学伤势恢复良好,今天就能回宿舍休养了。”
这真是太好了。
我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昨天做梦了没?”
乐金歪着头想了想,特纯良地抬起头:“我做了个吃红烧肉的梦,怎么了?”
“没什么。”
乐金跟我从小玩到大,我知道他说谎时会是什么礀态。
他会装的特别无辜,特别无辜,就好像他自己都相信这事真的不说他干的一样。
我敢打包票,在他影帝般的演技面前,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说话真假。
所以,他刚刚确实说的是实话。
我抱着头,心说自己看来真的是压力太大了。
还有,这学校的伙食也太不咋地了,我寻思着上哪里给乐金弄点肉来吃吃。
……
很快把那个奇怪的梦抛到脑后,我跟乐金随便聊了两句后就去上格斗课了。
霍格斯大学的格斗课,是我目前为止最能接受的一门课。
因为这门课的老师特别的放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格斗老师通常会让我们两两选择两个对手进行对打,简称乱打。
他的教学方针是:想要学会打人,就要学会挨打。
我估摸着只要不是留级很多年的大块头学长,我挨打的次数都会比其他学生小很多。不亦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