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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刚要抬脚踢向法海,却不防扯到了身后的伤处,顿时冷嘶了一声,该踢的人没踢到,反倒又让自己疼了起来。
法海其实早已醒来,睁眼看到的便是许仙安宁躺在他怀中,又思及昨晚之事,心下一阵满足,便不愿这么早起身,于是一直睁着眼用目光细细描摹眼前人精巧的轮廓。直到许仙有了要醒来的迹象,才重新闭眼装睡。
没想到许仙一醒来就是想要踢他下床,听到动作法海本来已经做好了摔下床好让许仙解解气,转瞬间却又听到他的抽气声,这才睁开眼。
许仙右手扶着后腰,细眉微蹙,不自觉地咬住下唇,露出颗颗洁白的贝齿,被肆意摆弄了一晚的他脸上露出这个神情,不得不说十分惹人怜惜。
“了尘。”法海开口就要去扶他,被许仙一把甩开。
“滚开。”声音不再温润,很是沙哑,也是,任谁叫了一下午加一晚声音都会哑得不成样。
许仙挥开法海的手,随手拿起了床边的一件外衣披上,这才发现自己连手腕处都满是密密麻麻的吻痕,由此可想法海昨晚做得有多么过分,思及此他不由狠瞪了一眼法海。
昨天他是抱着和法海一试双修的想法,但也绝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法海的失控是他未预料的,更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狼狈。
好不容易踩上鞋,许仙刚站起身,就一个腿软,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又是法海及时扶住了他,也许是实在看不过他这幅模样,法海干脆将许仙禁锢在了自己怀中为他穿好衣物再将他抱到了床前方的凳子上。
这一坐下,许仙又是一声冷哼,法海反应过来,又拿了个软垫垫在凳子上,这才让许仙重新坐下。
许仙面色已经恢复了平淡,眼中看不出情绪,岂知心中早已是对法海咬牙切齿。
这绝对是男人的耻辱。许仙道,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什么时候要让法海也尝一尝这样的滋味。
而法海昨日做得满足,似是整个人被洗髓了一遍,浑身说不出的舒畅,哪里还有平时那冷厉模样,就差没在嘴边挂个傻兮兮的笑容来说明他心情很好了。他迅速穿好衣物,再体贴地将放在门外许久的水端了进来让许仙洗漱,伺候得周到无比,端的是一个忠心耿耿小厮模样。
“是我昨日做得狠了。”法海沉声道,十分认真,“下次必不会如此粗鲁。”
单看许仙的脖子和手法海就意识到自己昨晚是过于粗暴了,这也难怪,谁让许仙那副模样,还用言语挑衅,法海还能够保持平和的心境便真是圣人了。法海有丝歉疚,但并不后悔,因为经过昨晚,他终于有了一丝安心,一种许仙是属于他的安全感,许仙对于他来说,不再是近似于飘渺的,随时会消失的人,而是十分真实,曾经与他融为一体的另一半。
闻言许仙淡淡瞥他一眼,其中意思大概是‘还想有下次?’,法海浓眉松开,知晓这人是真生气了,在别扭着,就不再说此事。
“已到中午了,先去吃午饭吧。”
法海这个提议许仙自然不会拒绝,点了点头便慢吞吞随法海挪了出去,期间法海几次想扶着他都被毫不留情打掉手。
两人一到用饭之处就正好遇见澹台明,澹台明惊讶地看着这两人,半晌开口道:“这是……?”
许仙轻声开口,尽量不让声音太过嘶哑,“是我的一位朋友,昨晚就来了,怕打扰了二皇子,便没有立刻拜见。”
澹台明知晓许仙有些特殊本事,他这位朋友自然也不同寻常,也不多问,欣然道:“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坐下吧。我刚刚正想到让人去叫汉文你一起呢,你一上午都未出现,还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情。”
许仙唇角一勾,微笑道:“贪睡而已,还望见谅。”
说完,就要坐到凳上去,法海提前一步扶住他慢慢坐下,见许仙眉毛轻蹙,随后缓缓松开,似是适应了坐着,这才自己也坐在了他旁边。
澹台明见这两人举止亲密,先是一愣,后大笑道:“看来汉文与这位大师交情非凡啊,哈哈,昨日我酒后失态,还望汉文不要记挂于心,来,这杯酒我先敬你们。”
他说完便是一饮而尽,法海则代替许仙将他那杯也干了。也不知澹台明是天生迟钝反应不过来还是早已看透却不点明,总之,他对期间法海与许仙两人的举止并不作评价,三人的午饭倒是在良好的氛围中结束。
“叨扰二皇子多时,如今事情都已结束,汉文今日便要告辞了。”饭后,许仙简洁陈述自己的打算。
“今日吗?”澹台明皱起浓眉,“怎么如此快?汉文不再多留两日?”
“实则是家乡有事,不得不回。”
澹台明想起之前许仙所说的诸葛镇,有些担忧,开口道:“那里……”
“二皇子殿下!”一声急喝止住澹台明的话,是一个小跑到这里来的侍卫。
澹台明看去,脸色不愉,“怎么回事?”
那人看了看在座的婢女和法海许仙两人,然后在澹台明的示意下凑到了他耳边细声说了些什么。
虽然那人刻意压低音量,但以法海许仙的功力听到那几句耳语自然不成问题,闻言他们两神色变得有些莫测。
“宫中急报,出现了一位法力高深的道士称宫中妖气冲天,并说那妖孽就是清妃娘娘,皇上正在急召二皇子进宫商议。”
澹台明神色深沉,点了点头,对那人一挥手让他退下,转向许仙笑道:“真是抱歉汉文,父皇突然有事传召于我,恐怕我不能与你送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