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弦不自觉揉了揉脖子。
邱明将被击昏的徐清风搬到客房的床上,盖严实了被子。转身对孟子弦道:“我带你去见使节,但你不能明目张胆的去。”
“为什么?”
“因为我们将他带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什么地方?”
“天牢。”
“……”他最近跟天牢还真有缘啊。孟子弦心想。
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那怎么去?
邱明没说话,在他脑袋上套了个斗笠。孟子弦囧囧地想,这个样子走在大街上,恐怕更加引人注目吧……
去天牢的路途稍远,于是又免不了二人一起骑马。孟子弦中午的时候吐光了全部的午饭,直到现在胃里都是空空如也,原本以为不会再吐了吧,结果下马后扶着树吐出来的全是黄黄的胆汁。
以后非紧要关头再也不骑马了,他忿忿地想。却又觉得奇怪,怎么跟洪曦一块儿骑的时候就从来没吐过呢?
天牢跟他昨天来的时候一样被重兵把守着,不过这回他不是闯进来的,而是京城第一名捕大人亲自护送带领来的。
邱明的身份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守门的一见他就把大门打开了,孟子弦目测了下这扇门的厚度……幸亏他昨天使的穿墙术,不然光砸门都不一定能在一炷香内砸开它。
走进天牢,邱明让他先等在这里,就孤身一人往牢房深处走去。
孟子弦摘下斗笠环顾四周,照着昨日的记忆走了几步,不出所料的就在拐角的第一间牢房处看到了昨天那位说话怪里怪气的兄台。
那位兄台靠在牢栏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断断续续地哼着轻快的小调,跟昨天他来时一样心情很好的样子。
相较之下,天牢内其他犯人的神情就……孟子弦收回了视线,太重伤眼球了。
邱明说要‘确保安全’,莫非洪曦也被关在牢房里?
叼着草的兄台忽然扭过头,发现了站在牢门外一脸神游的孟子弦,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来:“咦,你怎么又来了?”
孟子弦转过头,“啊,兄台,又见面了。”
“你又是一个人闯进来的?还要见隔壁那家伙?”那人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