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堰知好奇地挑了挑眉。
我递过去,“你看了就知道了。”
看了,只要他稍微再查一查,就知道爷爷是怎么离开的了。
是他一再护着的人,亲手害死了他的至亲。
他单手接过,修长的手指捏住牛皮纸袋上的线头,一圈一圈地绕开。
刚打开,伸手要取出文件时,陆堰知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陆衿安打来的。
他皱了皱眉,直接拒接,刚将文件取出来,秦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陆堰知能拒接,他却不行。他要负责陆衿安的出国安排。
秦泽接通,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郑重地应了声,“我马上和陆总说。”
就这么一句话,我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且这种预感,往往非常准!
下一秒,我就见他挂了电话,看向陆堰知,汇报道:“陆总,陆小姐打来电话,说是温姨醒了。”
我整个人狠狠一僵!
陆堰知先是懵了一下,旋即神色一敛,“真的?”
秦泽,“这回不像假的。”
看来,不是第一次拿这个事骗陆堰知了。
陆堰知将文件随手一放,便迫不及待地起身,看向我,“温姨醒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要!”
我一口应下。
至少要看看,到底是真醒还是假醒。
开门的是陆衿安,穿着一袭冬款长裙,看见陆堰知,脸上划过一抹兴奋,余光扫过我,又冷了几分。
“阿知,你来得好快。”
“嗯,我和时桉想看看温姨,现在方便吧?”陆堰知薄唇轻启。
陆衿安看了我一眼,“方便是方便,我妈一直在等你呢。只是,时桉最好先不要进去,医生说了,我妈昏迷太久,记忆也比较错乱,最好先只见熟悉的人,免得影响身体和神经的康复。”
这番话说的,好像我只要进去,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也没那么不识趣,看向陆堰知,“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既然这样,”
陆堰知冷眉冷眼地瞥向陆衿安,揽在我的肩头,“那我们就等温姨先休养几天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