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面容、毛发栩栩如生,活脱脱一个福福气气的小女娃,且手里头执着的莲叶也塑地十分细致,上面还带着朵将开未开的花苞。这人偶的姿态造型也是市面上从未见过的样子,瞧着像是想一手用这莲叶遮雨,一手又在忙着穿鞋,就连那只露了一大半的脚丫子瞧着都相当圆润可爱。陶新荷忍不住伸手点了下人偶的脑袋,谁知轻轻一按之下这小玩意竟还蠕动起来,好像真的在忙着躲雨又穿鞋。“哎呀,这个真的不一样,”她双眼发亮地道,“里面还装了机括!”磨喝乐这样玩具,她们从前在北边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可以说在众多玩具之中数它最受欢迎,但也最金贵,但凡做得精致些的都敢轻松喊到百钱之价,但那时候陶新荷见过最贵的模样,也不及眼前这个。“想必是出自哪位独此一家的匠师之手。”陶曦月说道。陶云蔚闻言,反手、低头往玩具底部瞧去,果然见那上面刻着“袁宏昌塑”。陶新荷期待地看着她:“阿姐,能借给我玩两天么?”若是平时,陶云蔚别说是借给她玩儿,顺手给了也是寻常,但这回……不知为何,她略有不舍。她不由多瞧了眼这磨喝乐的造型,虽是个小女娃,同她长得也没有半分联系,可她还是看升天等到陶从瑞进了家门,陶云蔚也不待他问,便主动将今日窦家棚中那场藏钩之戏的来龙去脉说与了对方听,末了,观察着父亲的神色,说道:“阿爹,如今安王亲开了口,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恐怕接下来这段日子咱们家少不得要被金陵城里议论一阵,主动找上门来的应酬交往应也不在少数,您和阿兄在外与人走动时,还是要留意几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