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两个虽然平日里爱斗嘴闹腾,但这种时候却很自然地达成了一致的默契,回家见着陶云蔚就主动交代了来龙去脉。“行啊,长本事了。”陶云蔚看着两个低眉耷眼站在面前的小的,气笑不得地道,“一个敢教,一个敢听,当真以为就凭你扭扭捏捏地流几滴猫尿,人家就能对你由怜生爱不成?”陶新荷抬头欲言又止,最后到底是识相地继续闭了嘴。“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陶云蔚看了眼陶伯珪,“自己去擦药,待会见了阿爹一个字也不许往实处蹦。”陶伯珪如蒙大赦,给了陶新荷一个“你保重”的眼神,立刻撒丫子跑了。陶曦月见状,说道:“我去给苟儿拿些药膏。”陶云蔚伸手揪着陶新荷的耳朵把人拽到了面前。“啊疼疼疼疼!阿姐饶命!”陶新荷可怜巴巴地哀嚎道。“知道疼了?”陶云蔚冷着脸道,“今日的事还有没有送膏这日早上,崔太夫人刚就着碗乳粥用了一碟玉灌肺,便听下面来报说陶家二娘已制好了玉颜膏,特意亲送了过来。她微感诧异,旋即眸中又淡淡流露出两分满意,颔首道:“让她进来吧。”又让莲追吩咐小灶上照着自己这份早饭另外再准备些端上来。待到陶曦月走进福安堂的时候,下人也正好掐着点将食案送了上来。“想你这么早出门,应是没怎么垫过肚子。”崔太夫人含笑道,“早上随意用了些,你便将就尝尝吧。”陶曦月看着眼前那方食案,不由想起了昨夜阿姐云蔚说的话。——“你明日便挑辰时初上门,倘崔太夫人请你用饭,便是你这番举动得了她的心意,若是平平没有特别表示,便说明这件事她当日不过随口一说,其实并不多么放在心上,咱们就要再另想些能得她注意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