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咳、咳咳。”
傅雪漓想从床上坐起来,傅敬熵察觉小姑娘动作艰难,眉心皱得更深了,一把扶住她的肩,帮她坐好,不忘在她腰后垫好软枕。
“我怎么在这儿?”小姑娘的神情迷惘,“我们不是在库房吗?”
听傅雪漓提起库房,他端碗的动作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平静,“你发高烧,晕过去了。”
她闻言皱紧了眉,“小叔叔,在库房的时候,我有没有……”
傅敬熵看向她,“什么?”
“我有没有做什么冒犯你的事?”傅雪漓像是记不起来在库房亲了他的事。
傅敬熵送过去一勺药,“为什么这么问?”
小姑娘略显不好意思,“我梦见小时候的事情,以为自己胡乱说了什么。”
“……”
傅敬熵的眸底莫名暗了些,“没有,你只是昏过去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这动作落在男人眼底莫名刺眼。
她竟然真不记得在库房向他索吻的事了。
“……”
傅敬熵面无表情,傅雪漓瞧着奇怪,“小叔叔,你怎么看着不太高兴?”
“没什么。”他喂药的动作不断,她刚问完问题,只好赶紧张嘴喝下。
“咳、咳咳。”
傅雪漓喝药太快,一时呛住,眼尾须臾间便染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红意,他忙放下碗,替她拍背,却感有些硌手。
傅雪漓太瘦了,幼时生得珠圆玉润的,被他捧在手心里养了这些年,反而消减了不少。
他越发质疑自己养孩子的能力是否不妥当。
殊不知,傅雪漓悄然靠在了他的怀里,顺势揽住了他的腰身,带了些撒娇:“小叔叔,好难受。”
自从长大后,她很少这样直接同他撒娇了。
他心头一软,不自觉抚过胸膛上的脑袋,“乖,起来喝完药就不难受了。”
小姑娘不满地哼了两声,拖长了尾音,温温软软的:“太苦了。”
傅敬熵唇线微扬,还是命令小姑娘道:“给你备了蜜饯,喝完药再吃。”
傅雪漓乖乖起身,将剩下的药一饮而尽,而后张开唇瓣,眼巴巴盯着傅敬熵。
意思是让他喂蜜饯。
他低笑了声:“娇气。”
还是将一颗蜜饯送到她嘴里,许是傅雪漓没注意,他的指尖还未退出,唇瓣便已合上,柔嫩湿滑的小舌尖轻扫过沾了糖霜的指尖,暖意和酥麻顺着手指猛攻他的全身。
换做旁人,或许要误会这是傅雪漓在勾引,傅敬熵却不会让自己这样想,淡然地收回手,用帕子擦了擦指节,继而将她嘴边的药渍一并擦拭干净。
这一幕正好落在帘后的傅端远眼里,心里顿时涌上警惕。
傅雪漓及笄都过了好几年,他早就催过傅敬熵替她安排婚事,傅敬熵先前推脱傅雪漓年纪还小,今年总算松了口,本想定了郝家,没想到后来又出了幺蛾子。
傅端远脑子里不经冒出一个想法,该不会傅敬熵对傅雪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