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零五分,邵宅饭厅。
饭桌上四个人大眼瞪小眼时长已达五分钟之久。
邵与阳对面坐着一个神情淡漠的oga,看着比邵与阳要年轻上几岁,刘海有几缕头发垂在额头前,好看的面部线条倔强地紧绷着,紧闭的双唇透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紧张。或许是因为他全身的衣服都过于平整和干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奇妙的禁欲感。
“妈,你再说一遍,他是谁?”邵与阳已经在发火的边缘。
“还要妈说多少遍,他就是要和你结婚的,我的亲亲儿媳妇,季惟。”显然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的邵母说完就笑眯眯地转头看向她口中的儿媳妇。
啪!
邵与阳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怒目瞪着眼前的这位从没见过的媳妇儿。
“妈你耍我呢?我哪来的结婚对象,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结婚?”唾沫星子恨不能喷人脸上。
听到他这么说,季惟似乎毫不意外,脸上波澜不惊。
“怎么没有,那是以前!”邵母把脖子一梗,此时是比横的时候,她心知不能露怯。
“现在不是有了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说说你,一个适龄alpha,拖拖拖是想要拖到哪天去,我好好地给你找来了媳妇儿你这是什么态度!”,又转向季惟说:“小惟呀,你别怕,与阳他脾气比较暴,但他是知道疼人的,妈跟你保证!”
邵与阳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手扶额头:“妈,结婚是这么随便的事情吗?你随随便便找个人来就敢让我跟他结婚?”
邵母早知道他会这么说,立刻回道:“哪里是随随便便了!你个小兔崽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小惟家里在宁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是金海集团的公子,而且还是你大姨给介绍的,打了包票的,不要太好哦,妈妈不要太满意哦。”
金海?金海建材?不是最近风传因为债务危机而濒临破产的宁安最大建材集团吗?
邵与阳一听这话,心中警铃大作。金海集团他是知道的,曾经是宁安纳税前三,靠着老一辈掌权人的关系承接了宁安市大大小小的政府工程,后来宁安政府班子改头换面,失去重要靠山的金海在同行竞争中败下阵来。现在这位金海太子爷突然出现在他家,还变成了结婚对象,这算是…联姻?
呸!
他邵某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出卖自己换取利益的人,何况还是个oga。淦,双倍反感。
不等他反应过来,邵母就开始自作主张:“事情宜早不宜迟,下个月小惟就嫁到咱们家,下周就先搬到咱们家来,适应适应。与阳你从下周开始也搬回来住,你那个小破办公室有什么可呆的,值得你每天不回家。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让我和他结婚,想都别想。”邵与阳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抗拒的姿态,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恶。
比横王女士在这个家还没输过。
“那也行,明天我就让你爸把你扫地出门,邵氏从此和你没有关系,你给我改姓与。改天我和你爸就去孤儿院领养一个,世界上听话的孩子千千万,不差你一个!老邵,我说得对吗?”王金英女士不讲理的作风在此时此刻发挥到了极致,宁安著名妻管严——邵谦在她的双目紧盯之下哪里还说得出反对的话,只得一边疯狂给邵与阳使眼色一边说:“哎呀与阳你就听你妈的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和你妈还等着抱孙子呢,难道真要姓与吗?户口本不好改的现在。”
“爸……妈……你们太过分了。”兹要是他邵与阳身体弱点儿现在吐口血也不是不可能。
“再过分我也是你妈!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