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人是用了十足的劲儿,不然被他误伤的友军也不至于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感叹了一下,刚刚还好我让得及时,不然就他踢的那高度那力度,我本就谦卑的胸怕是会被他娘的给我提成盆地了。
“陈文锦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
我一边应付对方的招式一边用余光去瞄完颜,只见他已经将围着他的那些人全都摆平了,正双手抱胸气定神闲看着我。
我没好气:“还看!赶紧过来帮忙啊!姐姐我招架不住了。”
好久没曾锻炼的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这几年养的膘也在无助颤抖。
那几个道上的大佬最后放下了一句狠话:“你们有种!”然后走了。
他们一走,我一直提着的一口气顿时泄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得像条夏天避暑的狗。
这时我才看见同夏音一直在一块儿的那个姑娘,虽然也是精雕细琢的浓妆,不过却格外冷傲。刚刚那么混乱的场面,她虽然也很慌,不过比起夏音,她已经足够镇定了。在混乱中好像还帮了我两下,虽然没什么卵用。
我朝她笑笑打招呼:“我叫陈文锦。”
“白乐。”她也回给我一个笑。
白乐这姑娘看着就像是历经了许多风雨一样,虽然面上依旧年轻,但是眼神却格外沧桑,一看就是一个很有阅历的女人。
她穿的裙子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了,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着,冻得微微发红。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对这个第一次见的姑娘心生好感,就是那种莫名的欣赏。
我将自己的棉衣脱下来给她穿上,她笑着对我说了声谢谢。
白乐谢绝了我提出的送她回家的客套话,穿着我给她的衣服一瘸一拐往她家走着。形单影只的背影看着都凄凉,这一刻我才方知为何有些人对恋爱那么执着了,因为某些时候的那段路需要两个人走,一个人走太心酸太累了。
夏音让我们保密今天晚上的事儿,不让我们对陈朗提及,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毕竟是别人小两口的事儿,我们外人是不好说什么的。
投身于学习的大军中,每天各科老师搞得头昏脑涨的。
我这人吧普通话不好,没曾想这学期教我们宏观经济的那教授普通话比我还不如。带着浓浓的不知是哪犄角旮旯的口音,语速还快不过。每次他讲一句话我就能听懂前面几个字和结尾几个字,差不多他讲一句话如下状态:我们来讲你们听懂了么?
我们学生皆是一脸懵逼,我曾课上建议他将语速放慢一点,口音改不了但是慢一点我们能听个大概啊!但是他好像没听见,鸟都没鸟我的,依旧用着如连环炮一样的语速说着听不懂的话。
这天刚上完他的课,脑子还挺懵的就接到了完颜的电话,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刚出生科楼,他说他在南大门等我,有急事。
我还没问是啥急事儿呢!他就给我挂了。
把书递给曾兰让她帮我带回寝室,我则跑步去了南大门。
我跑过去没见到他人,正纳闷,两个民警走过来问我:“陈文锦么?”
我点点头,然后他们出示了他们的证件之后就把我带上车了,在警车上我看见了说有急事找我的完颜。
我的第一反应是完颜犯事儿了要拉我下水,还没等我开口狡辩,警察就安慰我,说只是让我们去做个笔录不要害怕。
我这才把心搁肚子里。
到了才发现陈朗和他女朋友夏音也在。夏音旁边还坐了一个姑娘有那么几分熟悉,只是不敢肯定,依稀像那晚叫白乐的妹子。
她见我在看她,冲我微微一笑,然后我就确定我没有认错人。
陈朗阴沉着一张脸,脸上还有许多被人揍过的痕迹,夏音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后来才得知原来是陈朗和夏音今天逛商城的时候遇见了前几天那伙流氓中的几个,然后对方出言不逊,陈朗气不过和人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