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同住一宿舍的情谊早就被搓磨的一干二净,走的时候没什麽不舍,还有种&lso;我真蠢,为什麽不早点搬出来&rso;的后悔。
那口气还是没出,可看见周怡君作妖气不是越积越多?何苦住在这里继续跟她纠缠。
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陈茉发现袁睿思之前那麽放肆,经常要求两人同处一室,不给她私人空间。
一是因为她在住处留宿确实少,他有点想她,另一个就纯粹是因为她逆来顺受,从不跟他发火。
只要叉着腰骂他一顿,明确表明自己不喜欢,要是再这麽过分就吵架冷战,他大概率会听的。虽然睡前免不了黏黏糊糊讨几个晚安吻,但大体都在可接受範围内。
跟他住,家务不用操心,不用操心人际关系,不用刻意照顾谁,不用照镜子看自己放松状态下是不是一张冷脸……生活舒适一万倍。
而且现在一直侵犯别人生活空间不是别人,正是她。
她最近是真的有点奇怪,突然变得特别粘人,早上去上课之前,一定要敲门把人叫醒看一眼,才能满意离去;
上完课回来见不到人,也是满屋子找,再找不到就要打电话催,不管他在做什麽都不重要,她只知道自己想见他了。
她都觉得自己不对劲,但就是控制不住,有一次因为满课,一天都没跟袁睿思见面,到了晚上她甚至抱着枕头跑到他那屋睡了一会儿。
袁睿思侧身躺着看她,任由她折腾自己的手,一根一根摸过指节,张开跟她对着比大小,‐‐她的手那麽小,他可以丝毫不露的包裹起来,跟她的人一样,小的可怜。
他经常捏着她的胳膊腿,好奇怎麽连人形手办也能长的这麽全乎。
但她自己好像没这个认知,抱着枕头过来,被他的被子包裹一会儿,手脚都开始暖和的时候,又撂开被窝回自己的房间。
看见她扶着床沿下去,细伶伶的肩背拱起,他真的很想把她抓过来,将那诱人的热源重新抱回怀里。但下一秒,她凑过来轻轻吻他唇角,袁睿思又觉得自己应该多给她一点耐心。
这种感觉就像好不容易养熟一只小鸟,它从怯生生在隐蔽处注视着你,慢慢能够快乐地在你掌中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低鸣,用鸟喙啄你手心,怨怪你分散注意力,竟然敢把视线从它身上移走……谁能舍得这个阶段?
他安慰自己也不必总是一味的向前,由情到爱有很多阶段,猛沖猛打是可以跨越外界设下的障碍,但适当的停留却可以培养信任。
然后,在他觉得信任还没培养好的时候,她就学会跳到他身上,手勾着他的脖子,脚盘着他的腰开始亲吻。
两人体型差很大,袁睿思抱她轻松的很。但这个动作实在避无可避,两颗心髒无线贴近的同时,她的身体也紧紧挨着他,就像茑萝攀附赖以生存的大树,她用自己拥抱的力度,诉说他对她的重要。他的心髒因她的柔软而跳动,她也因为重力下滑,不小心点起了火。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咬着嘴唇,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像迷路的羚羊,仿佛只要来个人稍稍为她指点方向,他就可以从她身上体验人间极乐。
但他没有这麽做。
她是他恨不得含在嘴里,就连诉说情谊也要挑拣着时机,生怕将人冒犯的珍宝,在她没準备好前,即使他忍的快爆炸,也不忍心她蹙眉承受,来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