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王瑾珍去休息,纪书瑜也被陈妈带走,回房间午睡。
闻月看了眼时间,从大书房离开后,去了小书房。书房里没有人,她犹豫了下,走到纪则临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没多久,门开了。
纪则临似乎在里面换衣服,一手打开门,一手还在扣着衬衫上的扣子。
闻月眸光闪烁,垂下眼,快速说道:“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进来。”纪则临让开门。
闻月觉得自己进他的房间不太好,便说:“我在书房等你吧。”
说完,她转身要走,却被纪则临一把拉住了手,带进了他的房间。
门一关,就与外面的人和物隔绝开了,在私密的空间里,连呼吸都是隐秘的。
纪则临靠在门后,拉着闻月的手,让她面向自己:“就我们两个人,在哪儿都可以说话。”
在书房和在他房间里说话差别大了,不过闻月了解纪则临,他有时候恶劣得很,如果她说了,他指定会让她讲讲两者的差别,故意惹她发窘。
她现在摸清了他的脾性,才不会着了他的道。
纪则临等了等,不见闻月开口,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低笑了声,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闻月才想起自己有话要问,她凝神想了想,很郑重地对纪则临说:“我小时候读《简爱》,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罗切斯特先生明明娶了妻子,却还是隐瞒事实,向简求爱,尽管我后来重读这个故事,也明白他有他的苦衷,但依然觉得这个行为不妥。”
“你想问我是不是像罗切斯特一样有个妻子,或者说,有一个未婚妻?”纪则临问。
闻月抿唇:“你有吗?”
纪则临笑了:“闻月,虽然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不讲道德,甘当一个滥情者,但是我并非是一个完全没有原则的人。你可以不相信我的品格,但是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忠诚。”
闻月心头一动,眼底泛起了层层涟漪。
纪则临接着解释道:“我的父母和叶鸢的父母是好友,两家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小时候他们的确有让我和叶鸢结娃娃亲的想法,不过最后被老太太给打消了。”
“老太太是很讲自由民主的人,她觉得感情的事应该由小辈自己做主,长辈不应该包办。”
“我和叶鸢其实说不上熟稔,只是因为父母的关系才认识,倒是纪筱芸和她一般大,她们关系好。纪筱芸一直想撮合我和叶鸢,这次去伦敦,我本来是去见纪筱芸的,来的人是叶鸢,我也很意外。”
纪则临这么说,闻月就知道他和叶鸢怎么会在一起喝下午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