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呼了口气,漾起笑脸,“谢谢你,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些的人。”
她像是鼓足勇气,酒杯递到唇边,闭起眼睛仰头就要喝。
手里的酒杯忽然被夺走,许听韵睁开双眼却看见一只熟悉的大手,无名指上还有和她同款的戒指。
谢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里,拿过许听韵的酒杯一饮而尽,又对着温盼举了空杯示意,“谢了,我先带勺勺过去坐了,一会儿陈昼来了你和他说一声。”
他说完要拉着许听韵走,被温盼叫住,“刚才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不惹祸吗?”
温盼表情严肃起来,谢昭却笑了,“这你得问你老公,走了。”
他说完,就拉着许听韵要走。
许听韵看着温盼和谢昭熟悉的互动,默契十足,抿了抿唇,想问谢昭,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她正在纠结,脸颊却被谢昭轻轻捏了下,“我可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许勺勺我问你,温盼是第一个和你说这种话的人吗?”
许听韵被他捏疼了,又碍于人多,只能怒目:“都说了不要叫我许勺勺,再说你哪儿养我了?”
谢昭被她气笑了,“就跟我能耐是吧,刚才被人欺负的时候怎么不和她们凶?”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eva才那样对我。你……你去打架了吗,怎么这里都是灰?”
“别说没用的,你能耐了,学会喝酒了是吧?”
……
温盼看着谢昭和许听韵的背影,终于笑了。
刚才许听韵还一副小可怜的样子,谢昭来了像是画里的仙子活了一样,倒是挺可爱的。
身边有男人走来,温盼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陈昼。
她摇晃着酒杯,似有醉意,“打赢了?”
陈昼正在擦眼镜,闻声动作一顿,面色不变,“我还好,谢昭差点意思。”
温盼美目流转,忽然抬头看他耳垂边,那里有一小道红色划痕,很难发现。
温盼轻笑,十分体谅地说道:“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难免难免。”
腰上忽然搭上一只大手,温盼被陈昼揽在怀里,“我行不行,你要不试试?”
许听韵在谢昭轻描淡写的描述里,终于知道了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谢昭也没说原因,只说他们背后嚼陈家舌根。
许听韵看遍了四周也没找到陈昼,惊讶地问谢昭:“就这么打了?我舅舅他没事吧?我还没见过他,现在去了会不会尴尬?”
谢昭捏着她鼻尖,“合着不用心疼我是吧。你舅舅他自然有人心疼。”
许听韵抿了抿唇,今天她是跟谢昭来的,她问过参加宴会的注意事项,谢昭只说了个跟着他就好。
其实谢昭也没说错,一来他也不知道规矩、也不在乎,不过他在这里却是是能横着走的。
规矩总是高位者制定的。
她原本就打算明天去外公家看望,今天先不去同舅舅打招呼也罢了。
周围都是议论声,大家似乎都看向他们。
现在谁都知道许听韵是谢昭的心尖儿,谢昭也为她打了架。
而她也是陈昼外甥女这事也被传遍了。
许听韵还不习惯成为焦点,坐立不安。她看谢昭,他倒像是没事人一样。
想到刚才谢昭出挑的行为,她忐忑地问谢昭:“你刚刚打了人,不然我们先走吧。”
“凭什么,放心,一会儿还有拍卖,喜欢什么就举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