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茶鸢遇见很多睡眼朦胧的师姐,软若无骨的倚在鼎人身上,将身体重量都压在他们身上。有些师姐甚至卧在鼎人怀中,让鼎人抱着她去广场,在他怀中补觉。大家都带了鼎人,数目不一,最多的人带了十几个,他们个个容貌不凡。茶鸢有些吃惊,这怎么吃得消。当然,这不是茶鸢该担心的事情,她只能可怜兮兮的牵牵小手,其他的想都不敢想。虽然只牵了他的手,她心里也有些蠢蠢欲动,这种看得着,吃不着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茶鸢觉得她越来越色了,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以前她多清纯,最多嘴上不饶人,干真事,还真不敢。就拿云家两兄弟来说,她其实也是馋的,只不过她只敢逗逗他们,完全不敢上。因为他们太弱了,很可能一次就榨干了,她怕闹出人命。而她手中牵的人,日日被子盅折磨,他是想和她贴贴的,却碍于礼义廉耻,不敢和她做出失格的事情。面对他,茶鸢没有多少心理压力,就算她被心经弄失控,也不会将他采死,最多让他掉一小境界。茶鸢有些苦恼,为什么合欢派真正意义上的双修之法,两人共同进步该有多好。她其实很想和傀儡酣畅淋漓的痛快一场,但是傀儡身体里的灵气太充裕,她吃不消,怕身体坏掉。而他只有筑基,与她正是相配。她不贪心,只想来一次,感受一下这事有多快乐,才会让这么多合欢女修乐此不疲,夜夜笙歌。施盈盈搂着她两个新鼎人的腰肢,不知道在说什么,将那两个男子逗得合不拢嘴,朗笑声连绵不绝。她忽然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茶鸢,向她打招呼:“小师妹,快过来。”“师姐。”茶鸢也才看见她,正准备躲开,没想到被她发现了,她便带着叶景酌很尴尬的过去。她用余光看了眼叶景酌,发现他的表情如常,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茶鸢此刻的心很纠结,既庆幸,又觉得可悲,悲喜交杂的看着两个仇人碰面,而两人都不知。施盈盈上下打量了叶景酌几眼,满意的点了点头,朝她挤眉弄眼:“小师妹不错啊,他模样看着挺绝,宽肩细腰窄臀的极有力量,不知道床上那功夫如何?”茶鸢一下子红了脸,想将她的嘴堵住,莫要说这些下流的话,他会生气。她娇斥道:“师姐,这里这么多人,别说这些了。”茶鸢抬眼看叶景酌一脸,他面色潮红,不知道是气恼还是害羞。她将他手紧了紧,似乎在安慰他,让他忍耐一下。施盈盈的眼神像打量货物一样,让叶景酌很不舒服,她的话更让他十分羞恼。只不过,他一向能忍,默不作声将视线朝下,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看不出有一丝情绪。施盈盈娇笑道:“没想到师妹都开荤了,脸皮还这么薄,等会到了地宫,你要如何是好。”茶鸢忙问道:“地宫怎么了。”“我也只得到一点消息,应该很好玩,地宫中的考验每次都不同,所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吧。”茶鸢有些失望,以为能得到一点消息。施盈盈又看见了熟人,搂着鼎人热情的过去打招呼,很快她们那圈围了好些人,莺莺燕燕好不热闹。茶鸢这边除了方才的施盈盈,一个和她打招呼的都没有,显得很冷清,叶景酌察觉到了,问道:“你没有朋友?”“有。”原主以前有两个好朋友,只不过,“她们都死了。”“抱歉。”叶景酌有一丝后悔,不该问这个问题,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没事,人总会死,说不定那天我也死了,你就解脱了。”茶鸢笑着说,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叶景酌哽咽了一下,一股子莫名的伤感在心底蔓延,有种茶鸢死了,他也不活的想法。“说什么傻话,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话一出口,叶景酌一下子怔住了,他怎么能随口给出承诺,他想将话收回,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谢谢。”茶鸢没放在心上,这只是子盅对母盅所说的话,与她无关,也与他无关。叶景酌见她一副波澜无惊的模样,便知她没有将他的话当真,心中庆幸。又觉得不是滋味,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可信的人?他的确是,不可否认,他一直未对她说真话。连模样、修为、来魔界的目地都是骗她的,他有什么资格,让她信服。叶景酌的心又乱成了一团,来魔界的这段时日,他心中烦绪比之前的二十年的总合都多。是他太年轻,阅历太少,不知如何处理这繁琐又强制性的感情,徒添烦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