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厨房拿了一片面包随便涂点果酱放到嘴里。
“桌上有新鲜的热牛奶哦,”太宰治没有理会我的冷淡,笑容满面得拿起牛奶塞给我,“阿遥趁热喝。”
我看了一眼牛奶,把它放到桌上平静得说,“我不想喝,你自己喝吧。”
一瞬间他的脸上充满“我很受伤”的表情,郁闷得坐在我对面双手撑着下巴,“我都好好道歉了嘛……阿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是吗,”我面无表情得嚼着面包片,含糊不清道,“说着‘因为意外事故所以宿舍着火不得不到这里来借宿’这样的理由,一边又跑到别人家浴室玩自杀。”我咽下面包片,语气淡漠,“太宰君,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是吗。”
“如果对方是阿遥的话,做什么我都会觉得有意思哦。”太宰治一点都不介意我的冷淡,声音轻快道,“毕竟阿遥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嘛。”
“你又来了,”我无力得放下面包,“太宰君,我记得上次经过中华街还看到您抓着一名少女的手深情款款得希望对方同你殉情,所以不要骗我了好吗。这句话简直没有一点说服力。”
太宰治愣了愣,半晌他忽然唇角卷起灿烂的弧度,“阿遥,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
我愣怔,半晌用看智障一样的眼光看着面前笑的傻兮兮的男人。
“你究竟是用怎么样的脑回路才能联想到我会吃醋?”说吃醋这种话也太令人惊悚了,尽管平时太宰治总是扮演深情人设,但那并不代表我真的相信他口中那些暧昧而缥缈的情话。
“我发现了。”他忽然凑近,眼眸弯了弯,“阿遥在心虚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去否定对方。”
“这是不是代表其实你心里的想法被我说中了呢?”
“这种说法毫无依据,”我回到餐桌面前坐下,一鼓作气把牛奶喝完,转头看向他,“一定又是你拿来骗人的。”
“我说了很多次了,”太宰治笑容无奈了些,坐到我对面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我对阿遥不会说谎的。”
“啊,是吗。”我语气平平,不想和他继续探究这个问题。
“那就暂且是这样吧。”
擦完嘴之后我拎着衣架上的书包来到玄关处换鞋,不忘叮嘱屋里的人,“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我晚上才会到家。”
太宰治双手插兜,弯起的瞳孔装满温润的笑意,“感觉这样有点像送妻子出门的丈夫呢。”
我翻了个白眼,“又在说这种话了,我先走了。”
“阿遥,”他忽然喊住我。
“嗯?”我疑惑得回头。
太宰治定定看了我半晌,缓缓开口道,“你是在追查atobe公司关于佐伯海斗和山崎健太郎的贪污公款以及走私违禁药物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