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霏苒本来以为他们婚后感情是会变淡的,性生活也会随之变得不再和谐。
但没想到他撩拨她的方式不再是健壮结实富有野性的肉体,而是纯得不能再纯的正经禁欲系论调。
如果说解放天性是一种自由,那麽挑战禁忌就是一种刺激。
霍祈安越是不从,她就越是想得到。
池霏苒知道霍祈安练过军体拳和散打,反应敏捷,要想霸王硬上弓她不是他的对手,必须投机取巧才能占据上风。
于是她虚晃一下,声东击西,伸手去够霍祈安身后的纸巾。
霍祈安第一时间就出手了,在快要抓住她手腕的瞬间,看清她不是沖自己的衣服来的,便放松警惕,尴尬地收回了手。
可池霏苒是懂兵法战术,一个回手掏,偷袭了他。
衣服刚掀开,那股刺鼻的药味就逸了出来。
池霏苒嗅了嗅,察觉异样,顿时眼疾手快地绕到他身后,拉住他后颈的领口往下一拽。
她使的是巧劲,他的衬衫被她拽得歪七扭八,狰狞的伤口无处遁形。
池霏t苒眯着眼看着血淋淋的伤口上涂着棕色的碘伏,和周边的青紫杂糅在一块,五彩斑斓。
她心里的波澜汹涌澎湃,胸口也随着心绪起伏。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后退半步,歪过头,从侧面看向霍祈安,认真问道:“你明天就这麽出差?”
霍祈安知道没有补救的余地和必要了,只能认命:“一点小伤,不要紧。”
池霏苒显然是心疼了,可也知道他背上的伤是他的家人打的,她无权指责他的家人解决问题的方式这麽原始粗暴。
更何况这伤的由来大概率和她有关。
说到底是霍祈安把她为所欲为的那份责任给扛了,这些伤里有她的一份。
一开始她伤的是霍祈安的心,看不见摸不着,她也不知道伤他到什麽程度。
可当他的伤这样直观地具象化呈现,她便知道,她错得实在离谱。
她低下头,真心道歉:“对不起。”
霍祈安扯起自己的衬衫,顺手在池霏苒的头顶揉了一下:“反正你也不改,就这样吧。”
霍祈安的这一身伤,像是战损状态,一身的破碎感,和他坚实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更加激起了池霏苒蹂躏他的欲望。
她舔了舔唇,发出一声惋惜的喟叹,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在表达放弃猎物的遗憾。
他身板虽硬却终究是肉体凡胎,经不起摧残。
看来又是同床共枕却无事发生的一夜了。
有孩子和没孩子也没什麽区别。
不过,好歹霍祈安没去睡沙发,勉强算是宁静祥和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