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不等黄忠宝再求情,直接拉着陈见月离开。
来赴宴,难免会喝酒,所以他今天没有开车,为了不让司机在会场干等,他让司机去做自己的事,晚上来接他即可。
现在中途离宴,他手又受伤了,陈见月等不及他司机来,拉着他到自己车边让他上车。
傅云归也没多问,任她牵着坐上副驾驶。
“我先带你去医院打破伤风。”陈见月啓动汽车,系上安全带跟他说。
“好。”傅云归安静地坐在一旁,视线始终不离开她,应道。
短短三天跑两趟急诊,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陈见月刚进急诊大厅就撞上前天给她看腿的急诊科医生,医生认出她,顺口问:“腿怎麽样了?好一点了吗?”
陈见月点点头,弯出一抹尴尬的笑,“好多了,已经不怎麽疼了。”
“那应该就没事,给你开的药这两天坚持喷,再观察观察。”戴厚镜片的医生说完,看向她,“那你今天来是?”
陈见月赶紧把傅云归的手臂轻擡起来给他看,“我朋友的手被烛台划了一下,医生已经简单处理过了,建议我们来医院打个破伤风。”
那医生见状,小心拆开傅云归小臂纱布上的医用胶带,看了一下,发现处理得很专业就没有再动,把纱布和胶带贴回原位。
“那你等会,我给你开个单子。”
拿到单子后,陈见月去缴费,然后带傅云归去排队打针。
“你的腿怎麽了?”
等待的时候,傅云归问她。
刚才在车上急着来医院,没时间想东想西,现在停下来,等在医院的走廊上,与他肩并肩坐着,陈见月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摔了一跤,膝盖磕了一下,已经没事了。”她有意不去看他,视线往别处乱瞟,快速说。
“什麽时候的事?”
一周前在明崇岛时她的腿还好好的,而现在,她坐下时两条腿摆放的姿势明显不同,右腿屈膝,左腿微向外伸直。
“前天下午。”陈见月随口道。
前天下午?
傅云归立刻想起那天下午在新街彙蓝贸大厦前的场景,原来那时候她是受伤了,他还以为……
俊秀的眉头微微蹙起,他伸出手,轻抚上她的膝盖,问:“是左腿吗?”
温热的触感措不及防贴上来,陈见月条件反射地躲开,闪避时一不小心动作太大又扭到痛处,疼得浑身都麻了一下。
她倒抽一口凉气,微侧着身子,把双腿膝盖偏向没有傅云归的那一边,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回答:“对。”
见她如此,傅云归的手在半空悬停,顿了下,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