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安窈沉默了半晌,问她:“你说的结果是指什麽?有所回应的喜欢?像当初一样热烈的爱?还是更多一些,你想和他过一辈子?”
安窈的话将陈见月问住了。
“这里的每一个结果都指向不同的路径,或许在你思考怎麽去面对傅云归之前,应该想清楚,你想要的是什麽?”
安窈的话像一记警钟敲在陈见月耳畔。
是啊,她想要的是什麽呢?
是傅云归对过去种种的回答?还是抛却过往重新开始的恋爱?又或者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想要的其实很多?
于结果不同,追问才有意义,在去向傅云归要一个答案之前,她在期待什麽呢?
“我……不知道。”陈见月把小广告在手心里揪成一团。
至少现在,她没有完全想清楚。
“那就等你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人生不是限时考试,不要急着交卷。”
安窈身上有一种陈见月没有的通透,再难抉择的事情到她这里都会化繁就简,然后展现出最本来的面貌。
单元楼道里,最后一层灯光亮起,陈见月站在门口,旋转手中的钥匙。
老旧单元楼下,傅云归的车停在一处不起眼的转角,渐黑的天色掩藏起他的脸。
他静静地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陈见月的身影在楼道的灯光中暗下又亮起。
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几千个隔着大洋只能远远眺望的日日夜夜。
周日早上,陈见月是被一声急促的手机震动声吵醒的,她撑着眼皮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是一串陌生号码时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接,手指却比大脑先一步滑了上去。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传来一个急促紧张的声音,“喂?是刘文珊的辅导员吗?我这里是宁江派出所,刘文珊现在在宁江大桥上要跳桥,你赶紧过来一下!”
“什麽?!”
陈见月一激灵,立马从床上弹起来,也顾不得脸没洗头没梳了,胡乱穿好衣服抓上车钥匙就往宁江大桥的方向赶去。
打电话的民警告诉她,他们已经在跟刘文珊的父母联系了,事关学生安危,陈见月不敢耽误,第一时间打电话向万保松彙报。
大清早的,万保松被电话吵醒,语气还有点不悦,一听陈见月说有学生要跳桥立马紧张起来,让她务必稳定好学生情绪,保障学生的安全,不要引起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