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她就是来退婚的还没等岑蜜说完,她耳边传来秦邗升低沉的声音,“岑蜜,指腹为婚这样的事,咱俩还是算了,我这个糙汉和你这个细白嫩肉的人不搭。”岑蜜莞尔:巧了,她就是来退婚的。郎无情妾无意,一拍即合呀。不知怎么的,当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时,岑蜜并没有太开心,而是莫名地心中涌现一种酸涩感。民宿其实就是一座不经修葺的农家小院,牌匾写着“暗夜微凉”四个字。院门是一个藤架,攀援着如火如霞的凌霄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进门后,是一座菜园,种着各种蔬菜。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果蔬依然葱葱绿意,盎然生机。岑蜜没想到秦邗升这个糙汉子竟然会把民宿打理的这么有诗情画意。男人单手拎着行李箱走在石子路前面,他一袭黑色大衣,在纯白一片雪夜中,背影显得颀长挺拔。岑蜜紧紧跟在男人身后。不同先前余辉只顾自己,秦邗升似乎特意放慢了脚步,还会时不时回头看她,视线对上,她不着痕迹避开。石子路有些曲折,在拐弯时,岑蜜没留神,跄踉了一下险些跌倒,秦邗升眼疾手快伸手一下把她捞了起来。一股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包围,让她脸颊情不自禁飞起两片红晕。男人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看她的眼神有些撩人,只一眼似乎就能让人沉沦。心跳一瞬间的加速,她快速垂下眼睛,不动声色抽出胳膊,“谢谢。”“不客气。”秦邗升回。走到门口,秦邗升蓦地停下脚步,转身。岑蜜猝不及防撞到了秦邗升身上,她伸手揉着脑袋,结结巴巴向秦邗升道歉,“对……对不起,我没看路。”男人对她勾唇笑了笑,眸底透出几分温柔与宠溺,“你从小就冒冒失失的,我已经习惯了。”岑蜜恍惚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刚一进屋,一个披肩长发,穿着鹅黄色羽绒服长相秀丽的女人走过来,笑着伸手与岑蜜打招呼,“岑小姐,你好,我是余辉的姐姐叫余静,也是升哥的朋友。”说这话时,余静悄悄瞥了一眼秦邗升,眼眸潋滟了几分。面对余静的热情,岑蜜伸手过去,礼貌微笑介绍自己,“你好,我是岑蜜。”余静握紧了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纤细嫩白的手上,笑着感叹,“岑小姐,你的手真嫩,在家一定没干过活,不像我这个干活的人满手都是茧子。还有岑小姐,你是升哥的客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这个粗人做,别客气。”岑蜜尴尬一笑,不动声色抽出手,“还好。”余静刚要说话,被秦邗升抢先一步,“岑蜜,我带你去你房间。”顿了一下,他对余静神情淡淡地对余静吩咐道,“你去忙吧。”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别碍眼。“好。”岑蜜回。岑蜜没想到秦邗升给她安排的房间还不错。房间面积不大,视线却极好,不仅有独立卫生间,还有暖气片,进屋后,瞬间暖洋洋的,寒意减少了大半。屋内一尘不染,似乎之前没住过人。陈设简单,除了书桌木椅沙发外,就是一张床,床上用品是她喜欢的天蓝色。秦邗升放下行李箱,站在门口对岑蜜说,“我房间就在你隔壁,两个房间窗户相连隔音差,你要有事找我敲几下墙就行。”岑蜜下意识问,“秦邗升,我们住相邻的房间合适吗?而且隔音还不好。”秦邗升轻笑一声,似真似假玩笑说,“你也没和我住一间房间,怕什么?怕我半夜爬窗户到你房间把你给吃了?”登时岑蜜双颊绯红一片,梗着声音没好气地回:“秦邗升,你别吓唬我,你不敢。”秦邗升一时兴起忍不住逗岑蜜,“你怎么知道我不敢,你可是我秦邗升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真要对你做什么,也是天经地义的事。”“秦邗升你……”气得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会,岑蜜才憋出一句话,“你刚刚不是说我们的婚约取消了吗?秦邗升你说话不算话。”“逗你的,别当真。”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沉好听的轻笑岑蜜内心慌了一下,心似小鹿乱撞。坐了一下午的大巴车,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后,岑蜜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洗完澡,走出卫生间,头发湿哒哒披散着。将全部头发捋到一边用干毛巾擦拭时,她才想起忘了带吹风机。正懊悔时,传来了敲门声。岑蜜去开门,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硬朗熟悉的帅气脸庞。低头一看,男人手上拿着一个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