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喜事啊?”
“还能什麽喜事,白色的那种……”
虽然那些窃窃私语好像没有讨论什麽,但渺月就是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明明此刻她应该去追上戏台子的,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那一刻,她好像想到了许多不该想的。】
入戏太深(倒v结束)
这一段的难度其实算得上是最大的,但若是换不懂的人来,恐怕还要疑惑这到底有什麽演的。
没有大的剧情,没有剧烈的情绪,可徐青轻不是。
作为这个剧本的参与者之一,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地方究竟有什麽样的情绪。
这个剧本——
其实她是有私心的。
骤然——
旁边还在漫不经心低看着的方导等人突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正中间的那个女孩的身上。
女孩一身朴素的白衣,周围是空蕩蕩的白色墙壁,没有任何布景,没有任何工具,就连那所谓的服饰也对不上版。
可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所有人都止住了呼吸——
只看那女孩目视着前方,薄唇似乎动了动,又似乎没有动。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呢,像是曾经自由飞翔的鸟,突然发现自己的翅膀被折断了一样。
白色的鸟没有任何悲哀的情绪,它仿佛像是一块早已失去了表达的木头而已,可那双目中的执拗却清晰地倒映在淅淅沥沥的雨水里,灰暗的色调夹杂着沉默,洗刷着干净的羽毛。
但那鸟没有走。
它无处可去。
只看那房间中央的女子光是轻轻地站在那里,那双眸却早已溢出了那种难言的苦涩,像是哀默——
也许她也是想要跟着戏台子一起走的吧。
去离开这个狭小而封闭的古镇,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青丝无所顾忌地垂在肩头,明明该去追逐的人儿——
却小小的,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往后退了一步。
明明是她自己的选择,可所有人都从这种无言的哀默中不可抑制地觉得……她是被迫的。
就像是她看不见的翅膀,早已折断了奔向蓝天的骨架;像是那本该废弃的翅膀,又被雨水漫不经心低沖了一边。
湿漉漉的,却连本能地离开都做不到。
“月家姑娘本来依着那样貌是该有个好人家的……”
“什麽样的喜事大家都不敢去?”
“我听说那城里的——”
“嘘!”
那女子好似立在那里,明明周围什麽对话都没有,她确实缓缓地、一丝不茍地——
上扬了嘴角。
【渺月知道自己不正常,她中邪了很久,但她很会装,村里没有人知道。
有时候她会在梦里惊醒,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游客而已。
她想离开这个古镇。
但她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以为自己没有醒。
好像她其实真切地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